其说是寡淡,倒不如说入口绵软,那令人恶感的苦涩也会渐渐消减,直至变为甘甜。”烈逊爵瞧着三人手里举起的茶盏,也是举盏,“此茶用来款待贵客,乃是极好。”
“多谢都督。”易煜遥相举杯。
司空羲学着二人的举杯方式,也是极为滑稽地用二手抓合式紧扣茶盏,一饮而尽。
“倒是忘了,”烈逊爵敲着座上的扶手,脸上浮着笑,“吾名为吕炽,三人也还是像那样称我为吕都督即可。”
“都督见外了。”易煜抬眼看他,手里多出了一封书信,“请都督过目。”
吕炽略一皱眉,似是为易煜的无礼而愤恨。他接过书信,已有愠色的面庞越发阴暗。
半晌,吕炽手执那枚书信已经读完很久了,可是没有任何动作。
易煜眼看时机的成熟,放下杯盏,回味了一番这上阳叶茶,慢慢地起身走到了吕炽的面前。
“司长这是去做什么?”司空羲凑近了古钥。
“依现在的形式来看,司长许是要同烈逊爵商讨援军的事宜了。”古钥摩挲着杯盏的质地,似是在欣赏其极美的做工。
“我看不太像啊!”
“哪里不像?”
古钥的话未说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只见易煜忽的半跪在地,面容肃穆。那从来都是只跪伏于吕骜的大礼,如今却是破了例。静的诡异的正堂里甚至可以听到人的鼻息声。
吕炽手里的书信缓缓地自手里滑落在地上,他慌忙躬身想要捡拾起书信,却被离地面更近的易煜抢了先。
“都督,还请定夺……”易煜抬头,双手将书信奉给吕炽。
吕炽的手悬在半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但真正将他逼入绝境的还是易煜这极为恭敬的大礼。
向来以礼教为重的吕炽是最喜被人以敬称相待的。而今易煜显然是吃准了他的软肋,利用其极好面子的品性乱了他拒绝的权利。
可他吕炽又如何能答应呢?先不谈援军的多少,单是军卒与战马交战时所需要的后资粮草就是一个极难供应的数字。他们将要迎战的是有“陆洲铁蹄”之称的奔骑本部。这几乎是一场无法取胜的交战。
更何况他的两万军旅是用以颠覆酉矢的决定性战力,怎能轻易借出这兵符?而且这种极大规模的战争,皇城早就该做出相关的举动,派出御殿禁军增援武役,可是他却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更不要说大军既定的局面了。
看来这吕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