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公子,“你察觉到什么了么?”
“你说什么?”雍染面色怪异的凑近了老者,有些惘然。
在他的意识里,这老家伙似乎总是喜欢说些神神叨叨的话,可是那话里,却又带了些别样的意味,隐晦且极具价值。
“你是说……我们的布局?”
“不错。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被蒙在鼓里的似乎一直是我们。”老者的声音轻的连雍染都要屏气凝神才能听到,“燕易屠并没有违背我,他一直在朝着原定的计划行进,只是我错误的估判了他的路数。”
雍染一怔,“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的耳目,”老者说,“这个陆洲,几乎遍及他们的踪迹。”
“看到城门边的一队人马了么?”他转向右后方,眼光随着那队骑兵颤动,“那些人的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
那是一队拥有着十余人且披挂齐全的骑兵,一色的黑袍下遮蔽住的,是森冷轻便的玄色皮铠。每个骑手的跨马上,都斜斜插上了三柄之多的战刀。宽敞的通道上,并没有戍卒敢去阻拦他们,仅仅是远远站着打开城拦。戍卒们惊惧地看着那些他们这辈子来都没有看到过的高大战马,身形歪歪斜斜地站着。有人想要逃走,却终是被骇然止在了原地。
深棕色的高蹄战马们吞吐着鼻息,像是打雷一般经过了戍卒,慢慢地走出城门。这使得他们松松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是狼顾?”雍染微愣。
“你总算没有令我失望,孩子。”
“这……这里可是酉矢的烈逊城啊!广皿的狼顾司怎么会如此招摇的驾马开出城门?这怎么可能!”
“看来你还是蠢的无可救药。”老者瞪了雍染一眼,“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
“老家伙……你!”
“蠢货!”老者打断了他,“小子,你难道就不会用你那微末的脑袋好好想想其中的缘由么?能够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只会有一种可能。”
“那……那是什么。”雍染瞪大了眼去看那远去的骑兵。
“烈逊的吕氏都督,已经叛变了。”
“你说什么!”雍染惶急地拽住了老者,“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废物!”老者猛地一掌拍在了雍染的背上,“你身为大钺太子,年龄已及弱冠,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么!什么事都指望着别人为你划策。”
“可我只是一个犬马声色的纨绔啊!”雍染惨叫一声,“难道我们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