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流突然开口，吓了前方少女一跳，她回头过来一脸震惊与无措，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你怎么说也是个警察，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真的合适么？”
付流一挑眉，抬头纹都出来了，但并不难看，反而有种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成熟老练。
他用一种“我是什么人还用得着偷听”的语
气，理直气壮道：“你声音那么大，方圆百里都能听到。”
“…”楚梓墨将手机揣回兜里，脸色不太好看。
老爸去其他城市出差了，老妈有事回不来，家里就她一个人。话说轻了不理，说重了老妈就骂她不懂事挂电话。
真是恶性循环。
“是不是还要跟你们去一趟派出所啊，我爸
妈今晚回不来，只能我硬着头皮上了。”
付流嗯了一声：“反正你也习惯了，我看你的适应力已经非常好了。”
“…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有适应力，谢谢。”
楚梓墨坐上警车，跟着一起回了局里走了形式，要离开的时候，付流追了出来。
“为了你的生命考虑，今晚你就不要回家了。”
“知道。”楚梓墨连头都懒得回，声音闷闷的：“学校出了事，我家也出了事，真是流年不利啊…今天丧死了。”
付流摸着下巴，面无表情道：“不要灰心，你要相信明天会比今天丧。”
“…还不住口，想挨揍么？”楚梓墨转身恶狠狠瞪着他，要挟的挥了挥拳头，咬牙切齿道：
“我可还没成年呢，把你打残了也受法律保护，你给我小心点！”
“祖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花朵？”
“还不因为有你这样的傻逼荼毒？玫瑰都让你荼毒成臭臭花了，甘霖良！”爆了粗口，少女扬长而去。
付流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过了多久，才低低说了句：
“用谐音骂人，凶萌凶萌的。”
快餐店里，白宪将牛肉卷的包装纸小心撕开，递给了对面的少女。
大概是饿坏了，楚梓墨狼吞虎咽的，很快就把牛肉卷吃完了。
她腮帮子一鼓鼓的，眼神光亮得出奇，一点都看不出她今晚经历了什么，仿佛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
“辛苦了。”少年心疼自责，千言万语到嘴边就只剩下这几个字，听起来就苍白无力。
在她最无助恐惧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太失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