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屏幕上的字也一跳一跳的。她从屏幕后抬头,外间的同事们,脸色也都沉寂而严肃。
她推开椅子,起身跟技术部经理打了个招呼,下楼。
林浅再次醒来时,一眼就看到窗外漆黑的天。
她吃了一惊,掀开身上的毯子坐起来。
对面,医务室的中年女医生,正坐在灯下书写,抬头朝她笑笑:“刚才给你量过,已经退烧了。”
林浅连忙道谢,心里却哭笑不得怎么睡了这么久?居然把这个关键的白天给睡过去了?
她中午吃了饭就来医务室开药,当时困得不行,心里又有点烦闷,就想在椅子上靠一会儿再走。谁知就这么睡着了。
医生又说:“下午总经办有人打电话到我这里找你,听说你发烧了,就让我不要叫醒你,好好睡一觉。”
林浅问:“是谁啊?”
医生微笑说:“是个年轻的男同事。”
人刚醒来的时候,总是特别怕冷。林浅裹紧大衣,走下医务室所在的小楼。
对面就是集团大厦,此时灯火通明,玻璃窗后人影攒动。
这一天已经结束了。
林浅一时竟不想上去,在一旁花圃边的长椅坐下。
此时已经七点多,该下班回家的都下班了,周围人影稀疏。林浅靠在椅子里,望着大厦,望着冬季阴沉的夜空,长长地吐了口气。
身旁的小径上,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不急不缓地走来,在地上映出长长的影子。林浅并未在意,兀自出神。
直至那人走到她身旁,站定。
林浅抬头,看清他的脸。
“厉总。”她刚要站起来,他却已在她身旁坐下。
林浅侧眸望着他。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里头是衬衣领带,即使是冬日,也是简洁而清爽的。他也看着她,那眼睛在夜色灯光下显得更加澄亮。
“烧退了?”他问。
林浅早猜到打电话到医务室的人是他。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这暖意又是让人心慌意乱的。
她中规中矩地答:“嗯,谢谢厉总。”
他静了一会儿,眼睛看着前方,又问:“为什么坐在这里?”
林浅低声答:“睡了一下午,也不知道销量如何。我先在这里酝酿一下情绪,做好牢固的心理准备。”
这话令厉致诚眼中滑过一丝笑意。但她的下一句话,却令那笑意无声无息迅速褪去。
她说:“我怕我们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