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梦到厉致诚来了武汉,还来了她的办公室里。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梦到她的办公室变成了酒店的房间,小床变成了大床,厉致诚就将她压在床上,反复缠绵着。
天黑了,屋内昏暗又寂静。他低着头,亲吻过她的额头、脸颊、脖子、嘴唇那些吻都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点都不符合厉致诚平日强势深入又性~感的个性。所以说是做梦了,他怎么可能这样忍耐地吻着她?每次都吻得她神魂颠倒才罢休好不好。
还有胸,还有腰,甚至还有脚踝这个梦如此真实,这些地方都痒痒的,好像真能感觉到他那温凉柔软的薄唇和长着薄茧的指腹。
林浅在梦里唇角上翘,露出了笑容。
“对不起”她低喃着。
为什么要道歉呢?
这句话一说出口,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好想他啊。怎么这么想他呢?
其实这些天,他们的联络很少很少。他们已经三个多月没见面了。
为什么这么生疏,林浅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那天放下“要站到所有人面前”的豪言后,她其实倍感压力。她真的怕自己做不好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么容易就造就一个品牌。所以她很害怕失败,在厉致诚面前失败。于是不知不觉,就在潜意识里回避跟他的联络。
又也许,是内心深处也负着气。
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误解她呢?她必须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让所有人侧目。卯着这股劲儿,她眼前只剩下做品牌这一件事,她顾不上其他,包括厉致诚。她甚至有点怕跟他联络,因为怕分心,因为怕一回到他身旁,就陷在那温柔甜美的爱情里,就习惯性地依赖他,再也提不起那一股孤勇。
所以对不起。
我其实好想你。
讲完这句话,她心头仿佛瞬间放下一块大石。而梦中的厉致诚,也终于恢复了常态,开始更热烈地亲吻她的身体。林浅觉得幸福极了,心情一放松,瞬间再度跌入黑甜的睡眠里,连梦也消失不见了。
林浅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室昏暗。
天黑了?她睡了这么久?
摸出床头的手机一看,果然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脑门儿,坐了起来。这时却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件男士外套,黑色,宽宽大大,罩住了她大半个躯体。
林浅一怔。
下一秒,立马跳下床,打开灯。屋内空空荡荡,唯有他的那件外套,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