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摆了摆手,说到:“这些事就先不提了,本王有一事问你。”
李三郎答到:“父亲请问?三郎定知无不言。”
李旦没有立即发问,而是掀起了马车的布帘,向马车外望了望,现在已是夜深人静,神都之内早已宵禁,路上已无任何行人,只有几处民宅还稀疏的亮着灯,李旦本没有必要观察车外,但也是为了确定,料想他将问之事,必是重大,这一幕也自是看在李三郎的眼中。
终于李旦开口小声问到:“三郎,眼下只有吾父子二人,父王所问之话,汝不必掩饰,心中真实所想尽皆告知父王即可。”
李三郎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到:“尽管放心,父亲所问三郎定如实回答,若有虚言,让儿臣。。。”
李三郎似乎要赌咒发誓,李旦连忙抬手阻止住了李三郎,然后缓缓说到:“三郎不必如此,如实相告即可。父王是想问你,当今大位之争汝如何看待?”
李旦这突然一问,自是出乎李三郎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父亲只是问他关于近日以来神都诸事的看法,却没想到而是直言问及大位相争之事,一时间有些措施不及。其实此事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至少是没有想得那么明白,于是有些支吾地答到:“回禀父亲,依三郎之见,太子现已是储君,吾等应匡扶之,助其顺利早登大位即可。”
李旦摇了摇头,继续轻声说到:“汝没有说真话,难不成连父亲也要隐瞒。”
李三郎不知父亲此话是何意,要说李三郎自己没有想清楚此事是真,但要说刻意隐瞒父亲倒是假,于是李三郎连忙在马车中跪地,头磕到了地上,焦急地说到:“父亲明鉴,三郎实在没有隐瞒,只是不曾细想此事罢了。”李旦看着跪地的李三郎,倒不像是在说谎,于是伸手扶起了李三郎,继续说到:“三郎不必惊慌,今日之事父亲也只是与你叙谈罢了,不必如此。”
李三郎惶恐地起身、坐下,继续说到:“三郎恐父亲误会,三郎绝不会欺瞒父亲!”
李旦继续说到:“本王知汝不会欺父亲,本王换个方式问你吧。汝认为若是武三思最终夺得大位,如何?”
提到武三思,李三郎不免露出了鄙夷之色,答到:“那武三思老奸巨猾,实无任何真才实干,这些年凭着与陛下的关系才窃居高位,在高位之上不思百姓疾苦,只知鱼肉盘剥,若是他得了大位,势必天下大乱,黎明百姓惨遭荼毒;况且此人乃武氏,如此一来,吾李唐江山就真算是拱手让人了,断不可让其夺位!”
李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