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也是低头沉默不语的翻阅着文件,双方似乎就是这样僵持着。
对峙的空闲里,木槿她开始打量着时年办公室里的环境,办公室很大却也显得很空旷,除了办公桌,沙发,嵌墙的书柜和整面墙的酒架,别无其他。
黑白色调的装饰风格充溢着浓郁的禁欲感,尤其他身后的全景玻璃幕墙,透过薄薄云雾看去,那如嵌入缝隙中的红光,显露无疑的是他对这座城市的征服欲。
门外方成的办公桌上,她的手机短暂的湮灭后又开始响着。
“方成。”时年他合上文件夹,往方成扔滑过去,示意他拿走,也是示意他离开。
方成他拿过办公桌上的文件,往外边走去,临到门口还给玻璃通上电,一瞬间玻璃上像是起了一层白雾一般,隔绝了外面,也隔绝了里面。
又是这种感觉,来自时年身上强大的压迫感。
“我知道不是你拿的。”时年他起身,指尖捻着一枚耳环放在手心里打量着,“因为这些你根本就不稀罕。”如果稀罕的话,家里那些也不至于在那里堆着,到最后她连耳洞都没有开。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他向着她走近,本在墙边的她可以说是退无可退,“你是不是仗着我宠你,在乎你,所以你就如此的肆无忌惮?”
随着他的逼近,阵阵窜入她鼻尖里的是浓郁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偏开脸,大脑是一片的空白。
时年说宠她,在乎她?
那慕芊芊算什么?
安槿又算什么?
“我不是安槿。”她脱身从他怀里钻出,提醒着他,“时年宠着的,在乎着的只会是安槿。”
时年他闻言眸光一愣,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倒在他怀里的女人,她说,不要忘记她。
他有些不悦地蹙紧眉头,然后低头轻笑着,像是听到了个很好玩的东西,如鬼魅般,直笑得木槿后背毛骨悚然。
“原来,你竟然是一个这么随便的女人,可以和一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八年。”这一刻,他知道,眼下所有的锋芒相向都在证明着,他输了,还是输的很惨。
有生之年,头一次。
“八年里,连理共冢,交颈而卧,相濡以沫……”
“啪——”的一声,木槿她的手已经落在他的脸上,她红着眼咬着牙,手心里的皮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急促而又灼热。
她看着他脸侧逐渐蔓延开的粉红色,五根手指向着手心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