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现在的好皇帝啊。”
在最初颁布的律法缺点便极其明显,给予了各地钻空子的余地。在这么多年各臣子的上柬中逐渐有所完善,但到了女帝这里,不论宋川白如果着手推动,女帝就仿佛是怕得罪了参与其中的氏族大家似的,全压下来了,甚至连他的折子也不会批。宋川白递上去,一点声儿没有。
于是关于禁止飞光的律法总是空子大,只要稍微用点功夫,保贩卖飞光的人一生亨通富贵,平平安安。
至于被飞光害死了多少人,飞光留下多少隐患,又到底有多少目前人们根本不了解的功效,则完全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了。
陈桐生听这个语气有些奇怪。
按理说宋川白应当与女帝是一派,他甚至是早期女帝周莞昭能够在党派之争中获胜登基的得力助手之一。他的意愿就代表了长公主与骠骑将军的意愿,可以说是周莞昭能位至人皇的功臣,但女帝为何不配合宋川白,以至于让他流露出这样的口气?
陈桐生倒是没再问,既然宋川白这么说,那就是皇帝那边行不通了,这没办法,他侯爷的身份能压许多人,压不了这天下的主子。
想到这里,陈桐生再次想起来梦里那个自称“朕”的宋川白......不是,神秘男子。
心里不免有点打鼓,但是她又对这种梦境完全无法解释,于是只好按捺住,开始想黎城的事情。
黎城暴乱始于藩王之乱。
大周的情况略微复杂一些,太上皇时期封各大亲王,一个个地把自己儿子派了出去,采取封国制,只有两位公主住京城王宅。之后太上皇崩殂,而其弟继位,头一件事便是取消封国制,打着亲情的名号欲为他们建王宅,百孙院。这还算轻的,之后先帝在册封密王时只给了个爵位,并未封地。这一点可把其他亲王惊动了。这是明摆着收权的。皇帝的心意开始表露出迹象,藩王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他们拥晋王为首,以为先皇庆寿的名义进都,打探皇帝意思。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了各自武装秘密集结。
但天不遂人愿。要是他们成功了,不说先皇能不能保住位置,总之就不可能再有周莞昭任何可插手的余地,她毕竟只是先皇所诞皇女的其中一位,生母显赫些,但也死了,为她争不到什么。否则周莞昭最初也不可能拜入弥天门下。
而当年忽然爆发的疫病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整个都城,逢帝王大寿,正是各地觐见,万邦来朝的时候,都城中人潮汹涌,不到一月,疫病传遍都城。而皇宫中竟是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