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外面的人是谁呀?”
小姑娘扎着羊角辫,扒着门缝往外看,孩子她娘抱了盆衣服走出来,说:“什么?”顺脚把小孩子拨拉开,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短打,身影非常利落,而脸面又异常昳丽的女子从马背下来,毫不迟疑地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她漂亮的带了锐利气,让那个抱着衣服的妇人下意识停住了脚,有点探究和防备的停住了脚,虽说女土匪少,但那种江湖上性情古怪的女子倒还真有那么几个,一般的保守妇人家都不愿意无端跟她们有太密切的关系。
妇人想着她是路过,不料她径直走到自己面前,声音倒是很平和:“您好,那姑娘呢?”
妇人一愣,道:“什么姑娘?你是谁啊?”
她说着便向后退去,一手勉强地抱着浣衣桶,身子后仰,一手就要关门,陈桐生上前伸脚卡在门缝中,连伸手去扳都不屑,仍然是语气放的平和,问:“那个被,被玷污的姑娘。你们,一同去报官。”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妇人回头喊了一声:“你回里屋去!”便又转过头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可告诉你别平白地污蔑别人!什么玷污不玷污的,要是让街坊邻居听了半耳朵,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瞎话呢,你快走!”
陈桐生半分都未曾挪动,道:“事关人命,您也,不管吗?”
妇人张开的嘴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她板起脸,僵硬的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天天做活烧饭的,什么人命的事跟我有关?走,走!”说着就想挥手推她,陈桐生道:“您只需要,告诉我,她在哪里?”
“什么她......”
“她可能,会死。”
两厢对视,妇人拉着脸扫了她一眼,才慢慢松开了拽着门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压着声音说:“......你进来罢。”
陈桐生道:“她现在,在哪里?”
“叫人领走了。”
“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妇人说:“那个人跟我救的姑娘谈了半天,然后便把人带走了,那是姑娘自愿的,我还能拦着不成?”
“是男是女?”
“肯定是女子呀,你以为我这门是什么男人都让进的么?看她穿着还是个千娇万贵的大小姐的......奇了怪了,平日里你们这种身份的几年也见得来这里一个,这几天便来了两个了。还都是为了我救的那个,那个叫碧菱的姑娘,你方才说她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