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一举翻身。
而邹士筠在遭到疑问的时候说出“我们在城南学堂”,更多是其实是一个帮助隐瞒的意思吧?
他知道林夏容做了什么,但是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帮忙隐瞒。
如果通过碧菱的案子,真正查到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另外的贼人,陈蝶口中的受害也是因为这个人,虽然能为张环证明清白,但却一定程度的阻止给左散骑侍郎定罪的进程。
一旦陈蝶再被交接到御史大夫的手上,被人反复拿此事质问,拿话术诱导,那么她是很有可能直接把自己说假口供的事情也说出来的,到那时候几乎就完了,陈蝶的话将彻底失去可信度,不仅邹士筠会被严查,其他参与了此次事件的人都会多多少少受到影响。
陈桐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突然无法抑制地再次想到了宋川白。
她自己也参与其中,如果陈蝶要拉她下水的话,那么左散骑侍郎大可抓住她与宋川白的关系,反过去控诉作为陈桐生的主子,宋川白的用心。
虽然宋川白其实没有把她当做自己手下的下人使唤,陈桐生也一直不觉得自己是宋芷兰那样的侍女,但在外人眼中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无论陈桐生做什么,都与其背后的宋川白脱不了干系。
她与邹士筠一同欺骗了陈蝶,让她愿意做伽口供,其实还是抱着想要帮助宋川白的意思,但如今却有可能牵连他。
陈桐生再次感到那种无可排解的挫败感。
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宋川白那样的算无遗策,无论是让陈蝶在朝廷上质控左散骑侍郎,还是欺骗陈蝶说陈家人已死,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风险巨大的,根本经不起任何意外的安排,只要其中一个被推翻,那么就会产生接二连三的危机。
更何况她也根本无法保证其中的任何一件事会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如果陈家人没有被找到,因为久不见女儿音讯,而传了书信回来。如果他们没有被说服,如果他们被御史大夫的人先行找到,那么这整个计划都崩盘了。
陈桐生蓦然咬住自己的拇指指甲,焦灼地想,接下来她应该干什么?
去质问邹士筠?
去阻止林夏容,让她暂时停止查始作俑者?
以林夏容的脾气来说,她会乖乖听从吗?如果说邹士筠在这件事情上偏向的立场是林夏容,那么她去质问的一切,都会被邹士筠编其他的话语来搪塞和打发了。
陈桐生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到了一种迫不及待要起身去干什么,但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