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舍掉了。
于是陈桐生不得不停顿了一下,而胡兼在看清陈桐生受伤耳朵后,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喃喃道:“你,你是......”
他猛然把手一抽,指着陈桐生道:“你也是偶不成?!”
什么偶?
陈桐生眼睛都睁不太开,只能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目光急切地搜寻着身边能用的武器。
而胡兼伸手指了她半响,突然一言不发地猛然扭头冲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给锁了。陈桐生摸索着下了床,扶着柜子在屋内巡视一圈,只拿到几只粗瓷杯子,药粉没敢往耳朵上撒,陈桐生闻了闻便放到一边,只拿着纱布打算随便裹一下,然而当她对着镜面摸到自己的耳朵时,顿时便明白过来胡兼惊愕的原因。
她的耳朵,愈合了。
那被削掉的半只耳朵竟然逐渐地长了回来,只余下一点耳朵尖还未长好,而上半部分的耳廓却已经完全地长好了。
这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伤口愈合了吧!
陈桐生也愕然地睁大了眼,对着镜子反复确认,最后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就是有着异于常人的痊愈能力这件事。这也是受伽拉希阿的影响么?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至于出逃,陈桐生知道房外肯定有人把守,搞不好还是有曲砺那样的暗器,贸然出行实属不利,更何况曲砺他们把她抓来而不是当场除掉,还给她上药包扎,显然不想让她死,肯定也有需要与陈桐生交涉的企图,于是便老老实实在房中等了许久。
房间堪称简陋,简简单单的床,柜子,一方木桌,七八只凳子,虽说没什么陈设,但房中却摆着好几个大药箱,以及立着一面墙的药柜。陈桐生左边一条垂下来的帘子,后面挡着一个小门洞,陈桐生小心地把帘子挑开,后面是一个窄小的灶房,小得只有一个灶台。一只只剩药渣的陶罐,半堆将熄未熄,被灰烬埋着的柴火,以及常年被烟熏火烤出的,乌黑的墙壁。
这里是熬药的地方么?
陈桐生倚着门框想,北猎堂的人受伤了,就在这里医治?
说到医治,陈桐生突然想起来自己腹部的伤,伸手一摸,整个人悚然一惊。
这里也被包扎好了!
“吱呀。”
身后有人推开门进来,陈桐生皱眉回头,没见胡兼,进来的是一个高挑而消瘦,身穿劲装的人,陈桐生看了对方几秒钟,辨认出来那是一个女子。
“我叫胡敏。”对方道:“让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