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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她仗着掌门对自己的偏爱,从掌门口中得知了宋川白的真实身份,于是开始在他身上打起注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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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弥天司是干什么的吗?”
宋川白被迫早起,还不太清醒,手指把书页翻开,眼皮耷拉着不想搭理这个郑棠。
而郑棠呲牙咧嘴地强迫别人跟她换了位置,往宋川白的桌子上一趴,趁着还未上早课的热闹时候,把宋川白的书页一按:“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
宋川白打了个哈欠。
“你是哑巴?你怎么不理我?”
“因为我不想理你。”宋川白垂着眼皮说,他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一点儿不在乎人际交往,也一点不顾忌别人的面子,懒洋洋的,不耐烦地:“找别人碎嘴子去,烦人。”
“烦人?”郑棠凶神恶煞把他书抢了:“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这时候教念书的先生进来了,学堂里低低的哀嚎声一片,郑棠抢了书就缩回自己的位置,得意洋洋地向他扬了扬手上的书,小声比口型,口型都透露出一股子得意劲:“想要书吗?”
宋川白桌案空空,他转过头去看郑棠,郑棠便又小声道:“答应我下学了咱俩聊聊,我就把书还给你。”
于是宋川白一声不吭地把头转回去,在众目睽睽下起身走了,没有为先生疑惑生气的喊声停留迟疑一秒钟。
郑棠后面才知道他直接跑回去睡觉了,掌门闻言训他,宋川白就照样耷拉着眼皮听,训完一次,之后的早课他就再也不去。脾气大的让人咂舌。
弥天司有时伙食不好,宋川白也不稀得吃,他挑挑拣拣戳了几筷子,把碗筷一扔出去了,也不跟谁打招呼,也没什么好交情的人让他打招呼。
郑棠见状连忙把自己吃了一半的碗也一扔,紧跟上去。
宋川白走的很快,步子又大,郑棠想躲着跟踪一下,还颇费了些力气保持距离,又不能跟丢,结果没转几个场地,她就有些追不上人,开始着急了。
耐不住性子地往前冲了一段,在拐角处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宋川白身上,“哎呀”地叫了一声。
宋川白皱着眉往后一让,问:“跟什么?”
“我跟你了吗?”郑棠直着脖子嚷嚷:“我是恰好路过......倒是你饭也不迟,跑这里来干什么?”
宋川白个子比她高,似笑非笑地一低头,声音放的很轻,一幅懒得提音量说话的样子:“你知道我没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