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她们活。”
地上的女子一言不发,只是跪在地上,而陈桐生在紫烟中站着,也未发出声音,一时间这屋内乃至整个祭司的宫殿,都寂静无声,犹如被黑夜笼罩。
陈桐生有些奇怪地抬了抬头,想听见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听见。
只有极其轻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声罢了。
陈桐生之前离开京都四处闯荡查案时,很少到这样寂静的场景中去。世人都说乡野清净,实际上乡野中鸟鸣不断,路上有时遇泉水,有时遇见什么警觉野兽动物,哪怕是在夜晚,都能听见不断的虫鸣蛙叫,只有在城镇中,才会遇到如此没有生机的寂静。
只有在人都睡去了,不再活动,整个城镇都归于沉寂时,才会有这样安静而突兀的气氛。
陈辛澜的行宫就在皇宫之内,也不偏僻,怎么这样安静?
“你今日去找陛下,为的是什么?”陈辛澜终于说:“是谁告诉你的那些话?”
说着目光往站得最远的宋川白身上扫去,陈桐生立即道:“不是清临。”
“哦?”陈辛澜冷笑着说:“那就是另外几个不安分的了?闻人常,还是北猎堂,还是你爹?”
好家伙,一次性给她又报了三个人出来。
这三个里面陈桐生只听过北猎堂一个名字,在陈辛澜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眉头一动,却被陈辛澜敏锐地捕捉到:“北猎堂么?”
她说着眼神往下一瞟:“北猎堂的倒也够手长的。”
怎么回事?
陈桐生想,难道这个跪着的人,她也跟北猎堂有什么关系?
“重午,”陈辛澜念出地上那个人的名字:“北猎堂这么多年腐朽枯竭,里面的人做事不成,逃跑却很是积极,你把自己的妹妹托付到这些人手上,究竟哪一种结局更好,恐怕也不一定呢。”
“哪怕她死在逃亡的路上,”重午低着头终于发声:“也要比惊恐绝望的就死在这里好。”
“所有我让你不要告诉她,这样她就不会那么痛苦。”陈辛澜:“你觉得呢,桐生?”
陈桐生无话可说,但总要回答,陈辛澜似乎认定了自己已经知道了什么,陈桐生长了张口,说:“我不知道。”
幸亏陈辛澜说的是一个问句,这样回答倒也无可厚非,陈辛澜闻言果然又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也是,你懂什么,你被夸奖的再聪明,也不过是四处听着别人的话,用你那葵花子一样的脑仁去愚蠢地思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