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事件,但千蜃死的时候其实也只有两天。千蜃死后伽拉便陷入歇斯底里,以往那些虚假的平静表面便被打破了,於菟不喜欢之后的场景,他所模拟的场景也便就到此为止,千蜃死的那一天幻境时间进行到尽头,再度重新由伽拉与千蜃相遇的那一天开始。
幻境中的时间对于伽拉来说其实比外界要美妙的多,有时候於菟的本体意识探出地面,看见伽拉坐在千蜃的院子里,长久的不说一句话,面上微微笑着,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只是那么坐着。
幻境就就算伽拉不动,对幻境运转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衣摆长长的铺在地面上,衣摆沾染着草药香气,她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显得格外娴静,绿叶藤爬上她的鞋面,开起了粉绿的小花,伽拉仿佛对此一点知觉都没有,於菟隔了很久再度去看她,见绿叶藤不见了,伽拉好似换了一个姿势,有人仍然坐在原地,但目光已经不再牢牢钉在不断走动的千蜃身上了。
她就那么一直坐着,就仿佛这院子里的一个草药晾架,一个美丽而无生命的器具,与院子里来往的一切人都不同,把自己从这幻境中温和而坚决的,甚至可能是下意识的,就这么剥离开了。
於菟在月色下看着伽拉漂亮而面无生气的脸,心想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这个跟他同根同源,用人类的话说,甚至算得上是异母同胞的人,只是与於菟的诞生方式不同,就能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这个天真到近乎愚蠢的人,又为什么在接受到其他人的爱意,去到过更为广阔的人世间,见识过更多的人,又为什么要这样死死地抓住一个只是在她最初诞生时教导自己的人不放呢?
难道她对于其他人就没有感觉吗?难道她对于乐观听话的宁就从未心软过,对于偏执的青年就从来没有一丝的心动过?
她仿佛世间天生的信徒,纯粹,单纯,孤注一掷,心无杂念的残忍与暴戾。
千蜃还没来得及将她教导着学会变成一个正常的世俗中人,就早早的死去了,于是伽拉也就停在了千蜃死的那一刻,再也不愿意看谁,再也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新事物。
於菟以为伽拉不会再离开幻境了,毕竟她能追求千蜃复生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如今千蜃复生的可能已经完全没有了,她若是沉溺于幻境,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谁知她仅仅过了百年,就再度走出幻境,来到了於菟身边。
伽拉冷冷道:“难道你手里没有?”
“这怎么会?”於菟哈哈一笑,折了张条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