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是不留他们怎么样,我现在出不得岔子。倒是方县令,大人如今不在岩山镇,冯将军的人一旦进入岩山,大人就不好做了。”
方良哲苦着脸:“难道我还回那个地方不成?我正失踪着呢。岩山镇里究竟有多少被寄生的,究竟有多少偶,后来去处理那些偶的镇子上的百姓,又感染了多少,这些咱心里一点儿数也没有,我怎么敢回去?你想让我回去当活靶子,这事我不干。”
范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少说做了三四年岩山地方官,百姓天大的衣食父母,这样便撒手不管倒也少见。”
“我本来也没有来此当县令的意思,我实话说,当年是接了保护陈姑娘的命令,才被调来的,我自来的第一天,便想着这宗做完,便可回去高升了,没想这么一遭的。”方良哲倒是显得很不以为然:“什么本事做什么事,我没有这个为民舍己的志向。”
“倒是县令府被炸了,我这个县令也失踪了,可却迟迟未收到上面调查的消息,也未见新任县令前来。范管事这消息倒是封锁的紧,”方良哲接着道:“谁想再紧也还是不能行,这个冯曦文又追来干什么?他是陛下眼前的新贵,一旦他的人来了,候爷音讯全无的消息就遮掩不住了。”
范瑞面皮紧绷。
大雪封路,即便是此时他再想派人进去,都再进不去人了,更何况荒原中诡事频生。
在宋川白最开始进入荒原,留下来的范瑞炸了县令府,将已经全体成为偶的北猎堂放倒之后,便派了一群人追进去,荒原中凶恶暗藏,他们带着大批粮水,随时准备接应宋川白与陈桐生。然而这批人进去后不久,便沿途发现了尸体,经过检查,认定为在荒原深处,进入北朝遗址盗凿的商人,按王二的说法,这也是他们该出来的时候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这一次出来一丁点儿货也没带,死的时候全身空手,尸体周边空空如也,连长途跋涉应当有的行李都未见。并且尸体在被发现三天后,都是软的摸上去就还如同活人一般。
他们死的平静无声,最初发现他们的队伍,甚至都怀疑这帮人只是在荒原中被冻昏过去了,毕竟荒原一但温度降下来,活活冻死人都是常见的。
然而就在派出去的队伍分了三个人将尸体运回来后,荒原上便忽然下起了大雪。
雪下的极其诡异蹊跷,紧邻荒原的岩山都还没有下,岩山旁不起眼的小村落也没有下,在山背后的荒原,却在一夜之间便被厚如冬被的雪给掩埋了本来面目。
大雪封闭了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