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才如此少,尤其临近了冬期,当时陈桐生正在抓的王二他们,便是最大,也最为顽固的一个。
做盗凿飞光这一行,其实很吃技术,若是有哪个进入荒原,下到北朝去的本事,哪怕有官挡着,也能撬开个口子,毕竟金钱人情好开路。而一旦不能够进入北朝,哪怕在外面一县,一州的上下官员都打点好,准备再多的人手与物资,最后就算捡命回来,也是一无所获。
故而只有能够与进入北朝盗凿的这些核心人员联系上的人,才会积极游走在岩山,比如王二,或者后面被抓获的李壮他们。
而其他的黑商,既想做这门生意,要么去王二这类人手里买,再转卖到繁华地域的城镇里,要么半路黑吃黑,劫走卖了就完了,只不过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倒是不用再付其他的成本支出,抢到了便算白赚的。
当初浦阳老爹他们运出来的飞光不知来自何处,虽然运出来了,也没有其他的组织来抢,但中途内部也发生了许多事,可见做这一行是很有风险的。
此外除去岩山外,其余地点的飞光产出,实际早有朝中官员,抑或者皇商国戚插手控制,他们的手伸到岩山来,也是迟早的事。
陈桐生听见宋川白报出房家的名讳,还觉得十分意外,一提到房家,她便想起那个该死的房选鳞,害死荣怜儿,造成王澄南孤独远走的人。
此刻时间说宝贵也宝贵,见县令想打太极,陈桐生便道:“我们已得了李领头的授意才来此地,县令大人不必再客气了,若是一无所知,我们怎么会直接来见您?”
县令听见李壮的名,眼皮一颤,又看了看宋川白,宋川白就微笑,好一个公子哥的俊雅气派。
陈桐生对岩山的情况相当了解,开口把李壮那帮人的老底给报了个干净,县令这才慢慢松了口。
宋川白便又与县令交谈了一阵,这县令是个监守自盗的,之所以岩山的飞光产出量能够达到那样大的地步,很大一部分都是靠着这个县令。
就如他自己所说,此地天高皇帝远,上头根本管不着的,他拿钱办事,只要交足了安稳金,不干扰危害此地百姓过日子,管多少人进入荒原,管运多少飞光出来,都不成事。
宋川白听到这里微微笑,问:“既然如此,那么本地人对此也是相当熟悉,到时房家派了人来,只从本地招募帮手即可,倒不用自己再费心力去培养人了。“
县令摆摆手,道:“只这一件不行,我岩山县都不许本地百姓去做这个的,这是一则,二则,就是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