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生意外的一怔,想要上前去,却被宋川白按住了肩膀,转头去看,宋川白双眉紧皱,轻轻摇了摇头。
范瑞拜完,一句话也没说,开始打扫屋子四周,全程他没有表露出任何对房屋的好奇,或者想要进入的欲望,甚至在清理窗户时,也没有试图往里面看上一眼。
接着他突然停住了。
以陈桐生当时的视角并看不清楚,但他停顿下来的动作非常突兀,让人能明显的看出来他是突然察觉了什么。
范瑞背对着两人,又凑近了窗户,一点一点检查窗子,接着步伐紧张的来到门口,顿下来用手指摸索着台阶,一层一层的检查上去,最后到了门口,仔细检查着那把并不牢固的锁。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都非常谨慎和警惕,让人觉得小心的有些神经质了,宋川白低声道:“他发现我们了。”
他声音轻的近乎唇语,陈桐生看着他的嘴唇,看见他又无声的说: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这一句并未发出声音,范瑞围着木屋紧张的转了几圈,脸上浮现出夹杂着愤怒与惊惧的表情,但飞快的做完了打扫,拿起家伙什自原路返回。
陈桐生与宋川白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跟了上去。
范瑞此时给陈桐生的感觉便是他退步了,一般来说,范瑞被跟踪不会表现的如此迟钝,在林中的跟踪其实也很容易被察觉出不对劲,陈桐生觉得奇怪,轻轻拽了一下宋川白的衣袖,眼神示意自己要逼近过去,宋川白点头应了,她便提速上前,拉近与范瑞的距离。
然而哪怕达到了一个与范瑞只差十颗树的距离,他也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反应。范瑞也是正儿八经受过训练的,除非这个死去的阳和侯,跟陈桐生身边这个宋川白是两个不同的人,否则两人训练下人的手段应当也是一样的,宋川白不会养一个危险面前如此迟钝的人在自己身边。
陈桐生往后看,宋川白大约在范瑞一开始露面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毕竟他是与范瑞朝夕相处的主子,对范瑞的性情了如指掌,在此时直觉上的危机感,比陈桐生的察觉还要快些。
范瑞拖着那条断腿,慢慢地出了山林,又慢慢的走下山坡,他来时骑着马,但腿脚有问题的人,其实很难驾驭马匹,更别说是在山野路上穿行。
陈桐生看他腿的样子,想范瑞此时应当也是驾驭不住马的,便只是把家伙什放在马上,牵了马慢慢的走。
陈桐生与宋川白两人栓马的地方恰好与范瑞来时的路错开了一个路口,因此他并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