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打不过?”
佛图还是笑,他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比现在的陈桐生要小了,笑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少年人的肆意无畏,耍无赖一样说:“我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
陈桐生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打了再说,还是打了再说,她现在心情不好,没功夫去跟莫名其妙的人开玩笑,把对方脖子间的刀紧了紧,问:“你们从哪里来?”
纪英道:“你问我,还是问他?”
“都问。”
“我不能告诉你他从哪里来,但是我从枳州虎牢关来,你有没有听说过虎牢关?”
陈桐生先是习惯性的在脑海里思索枳州有关联的人或事,但紧接着她心头猛地一跳,失声道:“虎牢关?”
纪英回答:“是。”
她看见过,也还记得,当年伽拉希阿在为对於菟有剧毒的草取名时,便想到作为於菟的伴生植物,它与於菟本身是无法分离开来的。
而当年尚在荒芜之地地下的於菟,吃了几个人后有了灵识,其中就有人来自一个叫於菟的地方,因此给自己起名为於菟。而伽拉希阿便用这一特点,给草起名为浮图草。
浮图,佛图,於菟,在古语中都是老虎的意思,到了后来,那个地方的名称,逐渐便从於菟,变成了老虎关,又演化为“虎牢关”。含着当地易守难攻,地势险要的意味。
眼前这个人来自虎牢关,那么他与於菟又有怎样的关系?
陈桐生冷了脸,命令道:“把你衣领掀开。”
“啊。这样不好吧,”纪英说:“光天化日之下......”
即便是这样说着,他仍然配合的拉开领子,好像早就料到陈桐生要干什么一般,主动将后颈露在陈桐生的视线下。
从后颈到被发丝遮盖的后脑,纪英的后面干干净净,一点被寄生的迹象也无。
“好了,”纪英把领子掩好,愉快地决定:“现在你要对我负责了。”
陈桐生押着他往范瑞的院子里走,在路过地上血迹时,纪英毫无触动,陈桐生既然他在房顶,那么放下发生的一切,他很有可能是全程都看在眼中的。
一个冷眼旁观,在此刻还有心开玩笑的人。
陈桐生注意观察了一下宋川白投过来的眼神,初步确定宋川白也并不认识这个叫纪英的人,便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纪英看看院子里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一个人,道:“你们不先问问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