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拿来了,是威力可怖的重弓,宋川白初拿到手时还坠了一下,程覃不安的目光上下扫过宋川白,道:“候爷,您到底受了伤......”
宋川白不甚在意的低头看了自己浸出来的血,随口道:“无妨,不是我的血。”
陈桐生不住看了他一眼,于是周围一遭人又将目光全部聚集到陈桐生身上,她衣襟前让吐血吐的一塌糊涂,通常人这时候都得是被抬着出来的,但她站立的却很稳。
陈桐生于是也道:“不是我的血。”
宋川白的眼神里似乎在说“什么不是你的血”,但他却没有将此句说出口,将弓箭还了回去,道:“这样的弓,打野兽,也未免担心太过了吧?”
身后一阵骚动,是纪英跟了过来,他并不跟宋川白并肩而来,但却又前后脚出现,守在这里的人不敢贸然动手,于是便先将他拦住,过来一个人请示。
程覃小声建议道:“候爷,特殊时候,还是谨慎为好。”
宋川白没说话,陈桐生却忽然咳了一声,满嘴的血腥味,她拢着眉,看上去戾气很重的样子,道:“他是与我们一起的,放进来吧。”
来报的人一愣,陈桐生骤然抬眼,眼神戾气十足,浅色眼珠冰冷的令人胆寒,那人立刻转身就走,陈桐生却忽然一把抽过他身侧佩刀,背后一刀。大氅衣角飞扬,她抽手向前跨步,动作行云流水,反手一刀再度插进程覃胸口。
程覃难以置信地缓缓睁大眼,张了张口,陈桐生松开刀,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另一手却伸向程覃后颈,抓住了什么。她声音里透着难以形容的森冷气,一字一句地说:“於菟。你醒了?”
程覃喉咙里咕唧两声,随即像是有什么破了,在场离的近的人都听见“啪”的一声,陈桐生拉住宋川白急退,程覃像是一个自内部开始腐烂,在水里泡久了的尸体,浑身急速肿胀起来,他整张脸肿的像一个发了的面团,随即大量液体自他口鼻眼耳中泄出,大量刺鼻恶臭的液体自胸口刀伤迸射而出,溅到了周围一些躲闪不及人的身上,他们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而程覃在喷射出大量液体后,整个人也瘪了下去,瘫软在地上,仿佛只剩下了一张脸上双目圆睁的皮囊。
被液体溅射到的人尖叫着满地打滚,人群轰然一下四散开来,陈桐生走过去踩住一个,强行掰开那人的手,眼看着被喷射到的地方,连衣料都被腐蚀烂了,露出里面血肉淋漓的皮肉来。
她松开了手,抽出被踩那人腰上的佩刀,退回宋川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