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反骨。真正驯良胆小的人,是不可能敢做出假死,跟王澄南一起大江南北疯跑的人。
假若冯曦文是强迫她,荣怜儿此刻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态度,她有出人意料的烈脾气,干得出放火烧营的事情。
但荣怜儿如今看上去还是很平和的,只是不太老实的样子。
冯曦文对她讲了什么,在短短这么几天就说服了她?
还是说其实是荣怜儿说服了冯曦文,叫他留下了她们两个人的命,还为自己挣来了骑马的特权?
这个念头一出来,王澄南便有些荒谬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妹妹是最不懂事的,她除了容貌与乖脾气之外,几乎毫无所长。
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手段?
而且王澄南这样一个窥破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极有可能暴露冯曦文目的的人,他又为什么会留下她的命?
这种其实有讨好荣怜儿的意思,但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强迫荣怜儿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压根犯不着去顾忌一只小小金丝雀的喜乐。
除非冯曦文对荣怜儿的喜爱,真的到了愿意讨好她,照顾她的心意的地步。
王澄南此时才不得不向周围的士兵开了空口,别别扭扭的讲了几句空话,才进入正题,问:“你们将军是个什么人?”
冯曦文是很有些坏脾气的,尽管他的队伍对外来看纪律并不严明,打下一个地方,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但那其实正是他可以引导的后果,对内,不遵守他定下的规矩,处罚的严重程度简直令人胆寒。
队伍行进中并不让士兵随意交谈,但大伙儿私下讲两句话,没太过分,也都不算什么。
那些士兵见王澄南主动问话,都有些稀奇。
这个叫王澄南的女人,与他们高强度的行军走了这八日,竟然能够跟上,更何况她还有着那么一点姿色。尽管这么一点姿色在她坚硬的态度下显得微不足道,但却总会在某个瞬间令人感知到她独有的那股子女人的英气。
跟有些姿色的人讲几句话聊天解闷,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她态度再不好,这里的所有人也都明白她不过是个看上去有些体面的阶下囚而已。胜利者对阶下囚总有那么一点宽容。
于是她身边一个瘦高个子的兵回答她:“我们将军可是个狠人,对女人不会客气的。”
周围人神色如常,随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问题就在这里。他们这些常年在军营里五大三粗的男人,尤其是冯曦文这样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