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一点不知道?
自古国破怪红颜,冯曦文自己得罪了人,他们却往荣怜儿身上泼脏水也是有的,王澄南皱眉停了会儿,也就离开了。
这帮人不会拿荣怜儿怎么样,他们再看不上她,还是要忌惮冯曦文这尊大佛。
于是在水汽潮湿的夜里,王澄南自己独身一人跨过崎岖的山路,接着那么一点微弱的灯光,找到了河水旁的人家。
她在翻过山头去的时候,身后依然淅淅沥沥地开始下雨,王澄南站定了观察片刻,心里便猛地跳起来。
这是毒雨。
但冯曦文那边也对这样的情况早做了防备,王澄南没有多犹豫,转身坚定地向着她认定的方向跑去。
在强行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拿出自己身上最值钱半块玉佩做保后,那人家在警惕恐惧之余对这个来历不明,满脸期待焦急的女人倒还好奇起来,其中有个妇人探了头问:“你是不是与几天前那个女娃娃一伙儿的。”
王澄南顾不得这许多,摇头说不是,又问他们这个氓山在哪里。
老妇人恍然大悟,大大的哦了一声,颤巍巍的披了衣服,将茫然转醒的孩子往被窝里塞了塞,对她一招手说:“问氓山?你跟我来。”
老人家动作缓慢,讲话腔调也细而慢,让王澄南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跟在她的身后。
她们沿着王澄南来的方向走,路上弯弯绕绕,老人家显得并不像之前那么怕她了,王澄南心里无法掌控的紧张感也就减弱了一些。
幸好来这里问了,幸好这户人家知道氓山在哪里,也愿意给她之方向,王澄南庆幸的在内心祈祷着。
走到了路上,面前两条分叉,一条路是往前去,另一条则是回到乌啼岭中去。
老夫人指着回去那条路的一丛草里,说:“喏,这就是引路碑了,乌啼岭就是氓山,氓山就是乌啼岭,就是后来打仗,碑裂了,那些羊颉蛮子被赶走之后,就改了名字。从那头进来的人多,就把新的碑,立在那边了。”
王澄南站立不稳,跪下去将手刺进草里,抓住了那冰冷坚硬的石碑,她发着抖提灯一照,氓山两个字,清清楚楚,鲜血淋漓。
王澄南当即头晕目眩,打了个冷战。
这世上再恶毒,再尖刻的安排也没有了,老天简直就是在故意戏弄她,简直就是在故意地践踏她的头脑,践踏她的心,践踏她十几年来一心一意,唯一想要保护的,唯一在做的事情!
老妇人说:“我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