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用她的脸对着我!”
宋川白安静了片刻,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脸色慢慢地沉了下去,方茗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显山露水地表露出自己的心理。
“从这里走过主殿,从暗道上去便是姜利言培育浮图草的地牢。”宋川白说,声音依然平静,平静的泛着冷意。
“走。”
方茗知道自己是下来最好的人选,她现在毕竟是一个偶,偶比活人的命更不必要当回事些,毕竟就是她死了,只要孔顺还在,她就算还活着。
但宋川白下来做什么?
她忍不住问道:“你如何确定周莞昭说的话是真的?”
宋川白没有回头,也未曾停顿,在回答这个问题的前一秒,他却忽然想到,假若陈桐生在这里,她一定又要瞪起眼睛,转过头来,气势汹汹地逼视他。
她不爱他瞒着自己,宋川白知道,但许多事情,就像陈桐生会将他驱逐开一样,他也不愿意让陈桐生知道。
那天在城墙之上,周莞昭忽然发病,陈桐生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走了,周莞昭喝了药缓过气来,便低低喘息着笑道:“你说,她方才在想什么?”
“是在想朕这个可笑的样子,还是在想,你身上与朕有着一样的东西?”周莞昭道:“她会想,你会不会与朕一样,会不会被於菟控制折磨,会不会也要靠这药来续命?”
宋川白拧着眉没有答话,彭荣想将主子扶起来,周莞昭却只是俯在地上,摆了摆手拒绝了他。
“你用不着在心里反驳朕,朕知道你不愿意说撕破脸的话,也不愿意与人做无意义的争辩。可朕告诉你,她就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情形下,倘若姜利言对她说,有能够救你的方法,你觉得,她会不会干?”
宋川白并未说自己已经不算活人了,他乍听之下仍是目光一凝。
陈桐生所给予他的感情太纯粹了,甚至连占有欲望也没有,就只是单纯而炙热的爱恋他,只是与他并肩前行,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关于宋川白的过去,他的那些不可勘破的心理,陈桐生一句也没有问过,她一点儿不在乎似的。
别说是救他了,就算是姜利言这个时候来与陈桐生讲,能有办法把宋川白从偶变回成活人,恐怕她都会想尽办法去尝试。
与孔顺那扭曲心理最不同的地方就是,陈桐生从来不想,也不愿意将宋川白变成自己的偶。
周莞昭看他表情,心里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