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夜市火爆的时候,两人离开凯宾斯基后打车去了一家烧烤摊,这家烧烤摊开在江边桥洞下,既没有招牌也没有名字,只有熟客和熟客带来的朋友才知道在桥洞底下有这么一家无名烧烤摊。
因为这家烧烤摊的老板做生意很实在,不仅价格实惠,而且烤串分量相当足,用油用料也很干净,烧烤架后边总是摆着吊架,挂着刚宰杀不久的新鲜肉,一般是半扇羊、半扇牛和半扇猪,要是食客去得早,就能看见老板和帮工用尖刀割下肉条做成肉串。
如此做法,当然让人吃得放心,说是羊肉串就是羊肉串,一口下去满嘴流油,完全不像街边某些黑心摊贩,收来“黑肉”涂上羊油牛油,当作牛肉串和羊肉串去卖——所谓黑肉,就是指老鼠肉、流浪猫流浪狗的肉和病死猪肉,市场上有人专门搞这种肉串卖给各类烧烤摊烧烤店,近几年银江正府加大了食品安全管理力度,那些黑肉贩子才有所收敛。
方子羽和陆心诚都是常来的熟客,菜单都不用看张嘴就一口气点了几十串牛羊肉、腰子和下水,然后拎起几瓶啤酒,坐到两张小矮凳上。
烧烤摊摆在江边,又是桥洞底下,所以没法安冰箱,想喝冰饮只能往常温的啤酒饮料里加冰块,冰块是免费的,也很干净,烧烤摊老板连肉类原材料都不做文章,更不会在冰块上动手脚,没那个必要。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气温比白天低了不少,坐在江边吹着清爽的微风,喝着加冰的啤酒,总算让心乱如麻的方子羽恢复平静。
陆心诚跟方子羽碰了个杯,关切地问道:“大方,虽然今天玩得还蛮开心,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着陆心诚恳切真诚的眼神,方子羽内心涌起一股冲动,几乎忍不住要把有关未来笔记本的事情分享给这位知心好友。
但方子羽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他摇摇头,笑道:“真的没事,就是一场误会而已。”
“好吧,我总感觉你是遇着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要告诉我啊。”陆心诚知道事情肯定不像方子羽说的那样简单,但他也没有追问。
“那当然,如果需要帮忙,我肯定第一个找你……对了,还真有个事要你帮我打听打听,今天有几个混混似的人到我们学校来追债,好像是有人欠他们钱来着,你看看能不能问问那是些什么人?我记得领头那个是个寸头,个子挺高,三角眼,长得挺凶。”
偷偷跟踪都被人发现了,现在想继续跟踪根本不可能,所以方子羽转换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