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肯定报警了,条子随时可能到。”
三哥说完,推了面包车司机一把,面包车司机脚下一个踉跄,接着嗷嗷怪叫着冲温言冲了过去,而三哥则一手倒握锯齿匕首,另一手正握锋锐小刀,阴森森地望着方子羽和徐白义,正要朝他们发起冲刺,却听见一声哀嚎。
转眼一看,面包车司机已躺倒在地,棒球棍则落在他身旁。
三哥悚然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走眼了,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美女,竟是个手里有功夫的练家子,但仔细想想这样才合理,普通女人怎么可能在开车撞死人后还如此平静?
既然对方是高手,那就要讲究策略,三哥没有急躁躁地往前冲,而是一边悄悄将左手正握的小刀转了个方向,用手指捏住刀尖,一边小步靠前,嘴里讲着令人作呕的话:“老子跟你讲,你朋友,早就让老子全身上下玩了个遍,射的时候,射了她一脸!”
温言微微眯起双眼,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
三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她心乱分神,三哥暴喝一声,左臂弹起,手腕震动,将小刀当成飞刀甩向了温言,而后拔腿狂奔,如饿虎扑羊般冲向温言,右手倒握的锯齿匕首划出致命弧线。
“小心!”方子羽看出了歹徒的意图,但出声提醒时还是慢了一步。
车灯照耀下,一抹寒光掠过,温言的身形犹如鬼魅般平移半步,轻易躲过飞刀,随后三哥冲到她身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人竟移形换位似的调换了一次位置,看起来就像是两位舞伴彼此配合,转出一个华丽的圆。
三哥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匕首便已易主,接着天旋地转,自己便倒在了地上,然后大脑才接收到手腕、手臂与腰腹处传回的信号,产生剧痛感。
“我靠?”徐白义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刚才大喊大叫都一直咬在两排牙齿中间的香烟掉落在地,“空手夺白刃?兄弟,这是你打电话摇来的姐们?”
“她是我朋友的朋友。”方子羽也没有想到战斗会结束得如此之快,他连喊666的机会都没有,三个歹徒就全部倒地。
卡宴车身旁,三哥看到一只戴着全指黑色皮手套的手握住锯齿匕首,将参差不齐的刀锋伸向自己的咽喉。
“人在哪里?”温言问话时又将刀口往前送了一分。
三哥感受着咽喉处冰凉的触感,不敢犹豫,立刻回答:“在车里,人没事,根本没碰过,我刚才只是想让你分心,绝对没有碰过你朋友,短毛想弄她,都被我阻止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