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应楚成有足够的动机和嫌疑,但经过上一次事件的反转,方子羽吸取了教训,不会凭着感觉轻易对一件事情做出判断。
“你觉得呢?”应樱莹问,“你觉得会不会是他花钱找人跟踪我,偷拍我,满足他那种龌龊恶心的变态心理?”
“这个,唔,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方子羽轻轻拨弄着桌上的茶杯,避而不答。
“你说我该怎么办?”应樱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方子羽。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嘤嘤怪的家事,方子羽一个外人不好多说,只能无奈叹道:“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毕业以后就去外省工作,平城也好,银江也好,能离多远离多远,以后都不回汉东了。”应樱莹看起来好像有明确规划,然而眼神中尽是茫然,“实在不行,就逢年过节才回去一趟。”
“好吧,你不是银江本地人,又不打算留在银江,那就尽量待在学校里别出来呗,学校里还是比外面安全。”方子羽点点头,提醒道,“实在要出来最好约上朋友一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多多注意,下次再看见那家伙,别犹豫,果断报警。”
“嗯,我知道。好啦,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有空请你吃饭,地方任你挑。”应樱莹说完,拿着手包起身去买单了,起身时看向方子羽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从头到尾方子羽都没有提出过任何具有实际意义的建议,但应樱莹对他的好感却大大提升,因为她需要的就是倾诉苦恼的听众,她需要一个分享情绪的同伴,而非指手画脚的人生导师。如果真心需要建议,想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何不咨询处理此类问题的专业人士?
眼看黄昏将至,方子羽赶着理发然后回家吃饭,便没有送应樱莹回校。两人挥手告别后,方子羽就近找了一处理发店,对理发师提出了独特的发型要求。
理发师再三确认后,带着怪异的神情,把方子羽右侧太阳穴处的头发剪了。
要在太阳穴位置刮出一个圆形空斑,难度挺大,好在方子羽也不是非得把那一块刮得干干净净,只要能让贴片放上去不太容易看出就行。
理发师一阵忙活,看着镜子问道:“您看,这样行吗?要不我再给您改一改,修一下?”
方子羽偏着头,伸手摸了摸在头上,手指滑过耳后的发丝一路向上,到了太阳穴位置时忽然凹下几分,碰到了头皮。
“很好。”方子羽目测剪出的空斑大小与贴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