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生,您好。”
应文龙的脊背陡然挺直,身旁的妻子被他这个动作惊醒,转身投去疑惑的眼神。
儿子的手机落在别人手里,打来电话的人还开了变声器,这其中意味足以令大多数人惊慌失措,但应文龙不是大多数人,他在商海里浮沉飘荡几十年,大风大浪都闯过了几回,岂会因为一个电话就心神失守?
应文龙一边将手机换到左手打开免提,一边开灯并从床头柜里取出签字笔和记事本,而后沉声问道:“你是谁?”
“您儿子现在在我手里。”
对方根本不接招,上手就是王炸,但应文龙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地掌握对话主动权,他用签字笔飞快地在记事本上划了几笔并递给妻子,写字的同时,他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这些搞电信诈骗的小老短,次次都是变声器加改号软件,能不能换个路数?”
妻子接过记事本一看,上面写着六个潦草的大字:打电话,找楚成!
她愕然看向应文龙,而应文龙抬手指了指屋外,她当即会意,匆忙下床,拿起手机走出卧室,给许晴露和应楚成那帮狐朋狗友打电话。
“应先生,您儿子两边耳垂一大一小,脖子上有一块不太明显的胎记,哦,忘了告诉您,他吃了点苦头,已经昏迷了,不然我能让他嚎两嗓子作为证明。”
电话那头的神秘人神闲气定,没有半点被怀疑的恼怒,这让应文龙感到紧张,假如儿子真的遭到绑架,他宁愿绑架儿子的人,是那些张口骂娘闭口要钱、靠着一时激情去作案的“业余选手”,而不是这种能静下心来好好说话的绑匪。
“所以,您看,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他弄醒,再让他嚎两嗓子?”
对方又说了句话,应文龙依旧保持沉默,直到看见妻子神色慌张地跑回房里,捂着嘴连连摇头时,他终于确信,儿子真的落到别人手里了。
“应先生?”
免提通话里传出催促,应文龙做出一个让妻子惊呼出声的举动,他直接挂断了通话!
“你干嘛!老应!你干嘛!楚成他……”应文龙的妻子急得瞪大了眼睛,眼眶里随时要往外冒眼泪。
“别吵,有可能是手机掉了被别人捡了!”应文龙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喝问道,“许晴露和他那帮酒肉朋友怎么说?知道人在哪吗?”
“都不知道,晴露说楚成今天一直在家,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前接了通电话就开车出门了,好像是江澜约他出去,可是江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