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暗房的门,六师兄没料到我这么快就能出来,一不小心,整个人都往门里栽了了进来。
师父见状,定是知道他来听墙角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好你个小七,出来也不说一声!”六师兄捂着后腰,疼得龇牙咧嘴。
我笑眯眯地揽着他的肩,“不就是摔了一跤么,大老爷们的,别这么爱计较!”
六师兄刷得一下红了脸,“小,小七!你既是女子,以后断不可以和师兄勾肩搭背,男女授受不亲的。”
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真有这么可怕的嘛?不过我对这些并不在意,我更关心我那该死的生死劫!
“对了,容忌道友可否转醒?”
六师兄摇头,道,“还没死就算命大了。你问这做什么?”
“哎,师父说了,我的生死劫极有可能同他相关,我原想杀之而绝后患,师父说他是我招惹不得的人。杀不得爱不得,但不代表打不得呀!”
六师兄略显吃惊,“打他?”
“是啊。他在哪,快带我去!”我双手缠着六师兄的胳膊,向往常一样同他说话,但他今天十分不自在。脸红了又红,还推搡开了我的手,眼神躲躲闪闪,“好好好,带你去!”
我的见识虽浅薄,但总能察觉到寻常人不能察觉的微小细节。六师兄今天这反常的样子,大概是同我女子的身份有着很大的关系。改日,等五师兄下山采办,我可得叫他给我带些话本子看看。究竟女子是多可怕的存在,连六师兄这大大咧咧的性格都在可以闪躲。
师父将容忌安置在后院的空屋里,我进屋的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正在为他运功疗伤。影影绰绰的油灯在微风中摇摆,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的胸肌总是引人遐想。但往更深一层想,能引起什么遐想呢,我也回答不上。
“师兄,你们在给他渡修为么?对他那么好作甚!”我心里暗自嘀咕,容忌可是我的生死劫呢。
“他不能在离山出事。”
好吧,那我就在门外等会吧。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天上的星。脑海里,是傍晚我和容忌在仙泉中发生的片片画面。
?想了大半天,竟无法自拔了,最终还是被我自己一巴掌扇地清醒了过来,“怎么满脑子都是没穿衣服的容忌啊!虽然他不穿衣服也很好看。”
“噗……”坐我边上的六师兄一口清茶如数喷在我脸上,“没发现啊,小七你竟能一本正经地说着流氓话!”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