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白柔竟一点都无法对安逸晟生气。
从慕青那边得知了安逸晟的身世之后,白柔实在是难以想象,安逸晟要如何接受他与安绰颐之间的落差。
如慕青那般心冷的人,都曾对安逸晟的身世感到怜悯。
更何况是从小就出生在白家,得到无限宠爱的白柔呢?
她无法体会安逸晟的痛苦,可是这一刻,听着安逸晟冰冷恶毒的话语,白柔非但没有生气,鼻头反倒是一酸一胀,眼泪瞬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安逸晟手足无措的看向白柔脸庞上的眼泪。
他不明白白柔为什么会哭泣。
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
冷着脸抽出几张纸巾递给白柔,安逸晟面色冷硬:“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了。我是喝不醉的。像我这种从小就在各种场合打滚长大的人,没有你们这些从小温室里长大的人那么娇弱。”
安逸晟说完粗鲁的将手里的纸巾塞到了白柔的手心里。
攥紧了手里的餐巾纸,白柔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为什么会哭?
当然是因为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
如果换做是她,这人生还能继续下去吗?
白柔实在是无法想象。
但只要一想,就难受得紧。
所以白柔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像那个被抛弃的人不是安逸晟,而是她。
好像那个童年不堪的人不是安逸晟,而是她。
“安逸晟,早点回去。你不要忘记现在你的身份,你还要为慕青做事,难道你想烂醉如泥的回到家,然后慕青找你又找不到人吗?”白柔擦掉眼泪,轻声劝解。
安逸晟果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她。
明白唯有慕青可以让安逸晟改变决定和想法,白柔再次开口。
“这两天慕青将要去临平市办点事情。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好暗自保护慕青的,对吧?”
白柔一直都在猜疑。
猜疑那天安逸晟突然间出现在贫困山区孔坑村并不是偶然。
不过白柔从来没有问过慕青。
因为她知道,慕青之所以不告诉她,定然是害怕她会因为知道这些事情而有危险。
无论慕青做任何一个决定,白柔都相信慕青有她的理由。
所以慕青不说,白柔便不问。
只是安逸晟必然知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