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坡地上,收成也不错,大家当作宝一样,全部都不种粮食了,大量种植葡萄,农民的生计全靠土豆,结果今年土豆苗长了虫子,全死了,一亩只能产几十斤算是不错了,可大人们还是要收葡萄,没有葡萄就要收银币,好好的河间一下子闹了饥荒,死了好多人,诸侯们却还在城堡里喝着葡萄酒,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啊。”雕仇丹青泛起淡淡的酸楚,其实河间大饥荒他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向父皇建议,奇袭河间。
只不过沙亭帝国的探子可能不认识这种作物,也并不清楚土豆和地瓜对一个种族的意义,汇报的时候更多的是描述河间饥荒的程度和河间诸侯之间的隔阂。
看来对帝国情报系统的培训还有待加强,情报的收集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兵力的数量和国力的对比,它是一个全方位的经济、军事、民情的大案牍术,月亭帝国源自西域沙丘,数百年艰苦的鏖战,面对的是同族或者不同族的游牧部落,情报的收集仅仅限于斥候发现敌人的进攻快慢或者其他部落的帐篷多少,马匹多少,现在他们已经是建都在长安的大帝国了,虽然雕仇丹青这些年一直努力改变着帝国的根基,让这个西域崛起的庞大帝国基础更加牢固,然而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从沙堆里爬出来的沙陀,显然还无法适应。
在出发前,雕仇丹青曾信誓旦旦的要给他们带去“荣耀和财富”,到头来却只有“客死他乡”。雕仇丹青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雕仇家的族训很简单“有仇必报”,可仇人呢?兖州兵?不可能,兖州兵毕竟属于兖州牧守,将近千年的东郡崔家,训练自然有素,可兖州乃是四战之地,多年来疲于奔命,没有可能短时间组建一支能够围歼两千铁勒的队伍,这种善战的队伍绝对不是单靠人数就能符合标准的,那需要足够的财力和训练才行。
出发前他曾兵图推演了多次,一路上没有哪一个家族能够单方面对抗他所率的铁骑,这次奔袭的目的地乃是曲阜,如果只是过境,沿途的河间诸侯大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没可能短时间相互沟通消息,建立联军,最多在他回程的路上阻击,而非打这么一场有目的的埋伏战,显然他的行踪暴露了,谁又有这么强的谍报能力?
雕仇丹青不愿意深想,因为真相也许是残酷的,还是得等回去了再说,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看着地瓜和土豆,在这一刻,雕仇丹青对两千沙陀铁骑战死的悲痛的心情一扫而空,只要能够带回地瓜和土豆的秧苗,就算是再死个两万人都是值得的。他对着泗水大战的方向喃喃念起了“沙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