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苏绥先将所剩不多的作业解决完,复习上周所学,预习下周内容。
随后打了个电话问郑禾写得怎么样。
郑禾在那头怨妇般“无人会心中苦”深沉怨恨道:“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小苏子,我没有开玩笑,为什么我们才高一就这么多作业!救救孩子吧......”
苏绥把手机离得远一点,等“郑式哭嚎”杀青后,才靠近话筒安慰几句。
其实郑禾一方面是之前基本一字未动,另一方面也是夸张,她也没当真。
最后随口问道:“那今天你是不能和董姐他们一起去看电影了吧?”
这话真是“一恨未平新仇又起”。
郑禾简直飙泪:“你别说了苏子!就这样啊!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
苏绥笑了:“那我跟董姐他们说一声,你加油哦。”
不等郑禾再飚一通牢骚,苏绥手快挂了电话。
随后和董姐解释了今天她们俩不能去。
董姐倒是不在意,还让她好好学习。
这一周苏绥都过得兵荒马乱,好不容易有了一天过得惬意。
啃了一两本之前没来得及啃完的大部头,简单吃了个午饭,苏绥放纵自己睡了个不定闹钟的午觉,倒是一觉睡到日头斜照。
吃完晚饭,苏绥顺便出去沿着西江路散散步,看看夕阳。
江面宽敞,橙红色落日余晖毫无保留铺洒江面,渲染一片秾丽绚烂,格外缤纷斑斓。
苏绥走走停停,不时停下来靠着栏杆看看西江。
冬天进入尾声,初春的温柔在微风吹拂中缓缓酝酿,别样温情。
长风撩起苏绥未束的发,细碎浪声打着旋儿晃荡过她翩跹裙角,夕阳日光轻柔披拂在她的眉眼、鼻尖、肩上,缓缓泛起心里一阵无声波澜。
苏绥感到心里一份宁静,一份游子归家的安心。
三毛说过“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而苏绥在此刻西江微咸的轻风吹拂中,恍惚清晰地感到这里或许就是她的故里。
可一片温柔中又有一份淡淡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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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人在,何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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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自己的家乡。
却仍是一个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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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在正听李参几个玩笑斗嘴,眼眸随意一转,却无意间瞥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