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议事厅。
高行空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儿子高震,微笑道:“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回父亲,孩儿不知。”
“哈哈哈,没什么,只是来找你聊聊天。随我来吧。”看着一脸朦胧的儿子,他微笑道。
尽管这样,但是侍奉他的人都明白,他已经一年半没有与儿子说过一句话,更别提笑过。而一年半前,正是震惊东洲的关门灭门案发生的日子。
漠然中,高行空在书架前抽出一本书。书架随即分开,露出了一个密室。他点亮了几根蜡烛,又拍了拍手,一个家丁不知何时从黑暗中现身,躬身而立。
“东西准备好了?”高行空突然变得肃然问道。
“是。”家丁递出了三捆卷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这显然不是聊天,高震心里清楚,但没有说出来。
自顾自地,高行空打开了第一捆卷轴。
这是东洲地图。
他指着角宿城问道:“这是哪里?”
高震脸色并不好,回话道:“苍龙东洲,角宿城……关家旧址。”
高行空的手指便向下指去,沿着一条官道,又在一片空白上点了一下:“这是哪里?”
“关家的林场,林中据说镇压着——难道……父亲!这太危险了!”
“不错,很可能,很可能啊!”高行空显然也很焦虑,但这些在没有证据时还是无稽之谈。
于是他打开了第二捆卷轴。
这是一些账单和汇报,记的也都是流水账,但是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肯定是不同寻常的信息:
“九月十二,关家被灭门,尸体未被发现。关宅内无明显破坏和打斗痕迹,发现血迹。”
“九月十三,角宿城南十里,有商队经过,一行八人,皆戴斗笠,穿着杂乱,不能推断来历。有车五,马十,杂物皆置于马背。行路慢。所运之物似臭鱼肉芽,腥臭无比。”
“九月十六,心宿城东三里,有商队经过,一行八人,皆戴斗笠,穿着杂乱,不能推断来历。有车五,马十,杂物皆置于马背。行路快。所运之物无异味。”
“九月十七,亢宿城西八里,有商队经过,一行八人,皆戴斗笠,穿着杂乱,不能推断来历。有车五,马十,杂物皆置于马背。行路急。所到之处有犬狂吠。”
“九月廿八,尾宿城朱雀港,有商队经过,一行八人,皆戴斗笠,穿着杂乱,不能推断来历。有车五,马十,杂物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