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摇头,陆执就说:“我们想打官司。”然后就看向了陆执。
陆执是念过书的,对燕云的律例也懂得,知道通过打官司,就能把家产收回来。
萧挚挑眉:“他们二老肯?”
陆执点头:“我们原本想把二老一块接走的,只是他们说不想拖累高月。”如今两个儿子也实在不像话了,高大伯也不想再忍了。两个儿子已经被戳脊梁骨,高家也已经颜面扫地,如今还有什么顾不得的呢?
萧挚觉得这也没问题,就说道:“直接写了状纸递上去也就是了。”
“原本也是这么想得,但是……她那两个哥哥请了讼师,花了大价钱,我们这次身上也没有带多少,也请不来什么好讼师,所以……”陆执有点犯难,又要麻烦人家了。萧挚是当官的,有萧挚出面,这事儿也就好办了。
奚红豆看向萧挚,高月就说:“我知道我们不该开这个口,但是我爹娘也不能没有个依靠,我们不图爹娘财产,就算财产要回来了,我也一个铜板不会要的,只求我爹娘有人赡养,把这些财产要回来,让我那两个哥哥轮流照看,之后爹娘百年以后,我一个女儿,也不会去分两个哥哥的财产的。”
陆执说道:“现在那连个大舅哥还撅着,不肯服软,觉得我们闹也白闹,宁可把钱使到讼师身上,也不肯把钱用来孝敬爹娘。”
奚红豆也是纳闷,就问道:“以前也没听说你那两个哥哥这样冷血的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之前高大娘带着高月在京都城的时候,家里也是不给送些生活费,当世她就觉得怪异,现在想想,可能从那个时候,这两个儿子就已经暴露了一些本性了。
“我大哥好赌,我爹已经帮着还了不少赌债,以前也不敢说什么,如今分家之后,二哥也是一毛不拔,觉得爹当初太偏爱大哥,所以心里不平,还说赡养爹娘的事情就该大哥来做,可是大哥的钱还惦记这去赌,哪舍得拿出来呢?”高月说着自家的情况,都说家丑不能外扬,以前的事情也都是藏着掖着不往外说,如今却是最后的遮·羞布都不要了。
萧挚听了,就说:“我也正好无事,讼师而已,我来做也无妨。”
奚红豆看着萧挚,问道:“行吗”这事儿也不能脑子一热就应下的,对方找了厉害的讼师,万一萧挚打官司输了,高大伯他们可怎么办?
萧挚笑了笑:“放心吧。”好歹也是做过县令的,这点案子要是都搞不定,不用混了。
萧挚应下了这事儿,升堂当天奚红豆也没有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