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轮椅,出了病房。
她要去趟洗手间。
尽管病房里配有卫生间,但安宁还是选择出来。
她睡不着,亦或者,是为了逃离那封闭的空间。
医院走廊里有灯,但安宁不想打开。
下意识的逃避,又或者说,是一种脆弱的保护色。
黑,就让它黑着吧……
就着淡淡的雨墨色,安宁推着轮椅,来到洗手间旁。
安宁有些摸索着,眼前黑乎乎一片。
一个拐弯,迎面撞上了一个好大的不明物体。
安宁朝大块头抱歉的礼节性一笑,是她的没看清。
大块头傻兮兮的也跟着笑,同手同脚的摸了摸脑袋。
哇擦,好软一妹子!
安宁退出去,抬头仔细的辨认头顶的牌子。
怪不得,原来是吸烟室。
又往前摸索了两米,进入洗手间。
没错,安宁撞上的,正是我们的大块头阿笙。
阿笙正倚靠在吸烟室的门上抽烟,抽给老板看……
深更半夜下大雨,阿笙外头抽大烟。
老板三年前就生了怪病,一到下雨就要么失眠,要么做噩梦。
医生说这是心病,缺了一味药引,治不好的。
这不,他就被拉来当苦力。
老板想抽烟,但早些年,就因为那人戒了。
So,阿生就抽烟给老板看,以达到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效果……
虽然阿笙觉得,吸二手烟对老板身体不好。
老板不仅身体娇气,毛病更是大得很。
一颦眉,一娇咳,一怒嗔……
阿笙就缴械投降,两手抱头举白旗了。
所以,这又是他阿笙的一大作用。
阿笙觉得自己的肩上,充满了神圣感和使命感。
只是,怎么半晌都没老板的动静,阿笙疑惑的望去。
一个修长清烁的身影倚在窗边,双腿随意的交叠。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慵懒,不经意间流露。
绵绵的细雨,落在窗柩上。滴滴答答,古怪的韵律,寇人馨弦。
斑驳陆离,浅浅的微亮,朦胧的照在男人脸上。
肌肤白皙的不像话,细腻的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有种近乎妖冶的美。
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阿笙捧着脸花痴了一阵,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