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消息,不适合从她这个当事人的口中传递而出。齐琦默契的点了点头,邀杨从筠在铺了软垫的矮凳上坐了下来,暮雪奉了茶。杨从筠接过茶水道了句谢,而后扭头看了一眼素婕离去的背影,颇有几分心事重重的模样,眼里也蒙了一层不知所以的神色。
齐琦见她好似正在出神,便循着对方的目光看去,素婕的身影正好消失在抄手游廊的另一端,进了洞门。
“杨小姐?”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杨从筠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端起杯盏小啜一口,齐琦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多少也知晓一些缘由,却是不将其点破,也半点不着急。
半晌之后,这才听她“不经意”的问道:“早就听闻素小姐与江南来的墨家两兄弟之间关系不错,方才又听素小姐称呼墨二爷为“染哥哥”,可见所言不虚。”
杨从筠说这话时齐琦正端起茶盏喝茶,听闻之后抬眼从杯沿上方看了对方一眼,瞧着她虽然一脸真诚,可看过来的一双眼睛里却是带了探究意味的,至此,齐琦哪里还会不懂这话中的深意?
“这一南一北、一官一民,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但实际上却是渊源深着呢!”
齐琦放了这么一句吊人胃口的话出来,又没了说下去的趋势,泯了口香茗,在对方有些急切的注视中不急不忙的咽下肚去,又优雅的放了茶盏,这才笑着继续说道:“据说嘉懿的父亲年少时喜欢游历四方,曾途经江南水乡,因缘巧合之下与墨家两位爷比拼过琴棋书画,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而后结拜为了异姓兄弟,二十余年来一直也有所联系,这次墨家这两兄弟就是特意进京来给泰安太夫人拜寿的!”
墨素两家的渊源是说清楚了,可这关系却是越发乱了。
与素元箴结为异姓兄弟?
杨从筠这眉头是越听皱的越深,方才素婕明明当着她的面称呼墨家二爷为“染哥哥”,这……
看她这样子,齐琦掩嘴一笑,继而说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也不必过多纠结,称呼这事也是有缘由的!”
“哦?”
听此,杨从筠意外的挑了挑眉,身子也下意识的向前微微一倾,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才问道:“这其中的渊源又是什么?”
“这呀,还得从嘉懿小的时候说起。”
齐琦微微一笑,回忆着将素婕为什么不称呼墨染为“世叔”而是“哥哥”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一遍,杨从筠听后一脸恍然大悟,点了头感叹道:“原以为有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