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躲闪一边拍着胸脯道:“啊呀,姐姐又生气啦,清儿活不成哩。”
两人在甲板上嬉闹,引来船上伙计们的频频侧目。二层的甲板上,衣着华贵,宽额方脸极具富相的木鸿启,凝注着下方甲板上的表姐妹,目光中充满慈爱,对身侧老仆低语一番,转身进入船舱。
老仆走到被程雪捉住呵痒,娇笑不停地木婉清近前,柔声道:“小姐,老爷唤您去船舱呢。”
被程雪放开的木婉清,仍忍不住笑问道:“福叔,爹爹有说干么吗?”
那个被叫做福叔的老仆摇了摇头,道:“老爷只吩咐老奴唤小姐前去,并未说何事。”
“我累啦,回房休息了,一会见过姨丈,可不要再来扰我。”程雪言罢悠然而去。
船舱尽头,木婉清拉开书房的木门,扑到木鸿启的怀里,问道:“爹爹有何事,还有多久才到寒潇城呢?”
木鸿启道:“唤你来就是告诉你,过了明日,就到寒潇城了,”
木婉清拍手笑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终于要见到灵者哩。”商船开拔北行之际,她曾苦苦央求父亲答允带她同往,就为了见上一见,与武者齐名的灵者究竟有何种不同。
木鸿启道:“你先不要高兴太早,听我把话说完。”继而沉声道:“我们木家世代经商,恪守‘既入商旅,不涉武行’的祖训,但根基毕竟在南部,且与武道各门派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前往灵者云集的寒潇城,切记不可像以前那般放纵,更不可招惹事端,到时候不管是逛街也好,游玩也罢,都需向我请示,待我答允才行,否侧按家法严惩不贷,记住么!”说到最后,言语变得严厉异常。
木婉清何曾见过父亲如此严肃,眼圈泛红,强忍着委屈,道:“清儿记住啦。”
木鸿启也觉语气有些沉重,柔声道:“清儿长大哩,知道该如何行事,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对不对?”
木婉清点点头。
女儿任性顽皮,古灵精怪,木鸿启若不严词说教一番,保不准会招惹是非。何况在开拔北行时,程雪亦被顽皮女儿偷偷拉上船。当他发现时,商队已起航数日,彼时返航为时已晚。
而且商队到达交货的时间早已计算敲定,若是中途拖延几日,错过交易期限恐将影响此后木家在北方的贸易往来,进而影响到木家背后的宋族今后在北方的布局。
若派手下驾驭小舟将程雪送回又放心不下,一旦出现差池,即使性命无忧,他木鸿启也难逃责罚。只好修书一封,飞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