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烛熄灭,煤球却未能如愿,狭刀依然久旱逢甘露般摄取灯盏中剩余精血。
跋锋寒抓向刀柄,想将其收入储物戒中,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连雪臧几次试图阻止狭刀也未见成效,一人一兽一鬼婴只得静观其变。
一盏茶的功夫,血烛的灯油尽去,异象随之消失,狭刀再次恢复古朴无华,但刀身上一条原本眼缝般的纹理,此时却已张开,化作一只血眸,其余纹理虽无此变化,却浸染猩红。
在狭刀光华敛藏坠落的瞬间,跋锋寒下意识抬手握住刀柄。
刹那间,一股裹挟着负面情绪的戾气从刀身顺着他的手臂直入识海。
随着脑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识海被火烧云般的凝实戾气笼罩,他的双目也逐渐被血色侵蚀,化作两只血瞳!
“杀!杀!杀!”耳畔似有成百上千个声音在不停诱导、催促。
正当他即将迷失自我的时候,一股清凉袭来。
雪臧不知何时重返识海,释放出磅礴的冰魄寒力将其识海护住。
刹那间,如醍醐灌顶。
跋锋寒恢复清明,诸多负面情绪也如潮水退回狭刀。
他赶紧松手,面色凝重地盯着掉落地面的诡异狭刀大口喘气,此时额头已冷汗淋漓。
煤球走到桌边,满脸疑惑的打量着他。
跋锋寒抬手捏了捏煤球,以心声对雪臧说道:“幸好有你在,不然后果难料。”
他有种预感,如果任由负面情绪侵蚀下去,很可能丧失意识,彻底沦为一具由诸多邪念操控的杀戮人偶。
雪臧沉声说道:“按理说此刀特性如此诡异,不可能籍籍无名,但在悠悠岁月中从未有过此类邪兵降世,很可能来自更久远的时期,所幸我的冰魄寒力尚能克制刀中邪念,只要你小心使用,眼下不失为一件杀伐利器!”
跋锋寒对此刀已望而生畏,哪里敢轻易尝试,他看向油尽的血烛徐徐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尝试那把狭刀,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补充灯油,助你恢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给我一天时间融灵,之后我会大肆收集精血。”
此时此刻在他识海深处,雪臧正吸收那些采集的精血,对跋锋寒所言没有任何回复,算是应允此事。
一阵咿呀声响起。
煤球已经跳下桌子,正在对那把狭刀大打出手。
跋锋寒想要阻止,但见煤球丝毫不受狭刀影响,随即释然,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