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送走纯子,甄稳开车直奔公共租界。
莫孤独难得没有打扫院落,他正在门前背手而立。双目不瞬,盯着远处一盏昏暗灯光。
甄稳手搭铁门栏杆之上,不忍打碎他的宁静。
“江难不在。”莫孤独不等他开口先答道。
“我知道她不在。”
莫孤独微感惊讶,心中一直弄不明白,甄稳好似什么都知道?从他的目光里也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知道江难不在。
“嘿嘿,那你只能找我。”
“没错,我来找的就是你。”甄稳叹口气“是你把江难支走的?”
莫孤独盯着他,一脸狐疑?实在没有想到甄稳一下说到点子上。
他的想法很简单,几日之后和岩田一战,若是江难知晓,必然会跟随而去。而他最不想看到她出现危险。
此一战,莫孤独实在是没有把握,甚至是平生第一次担忧起来。他不在乎生死,只要比枪他是死而无憾。
为免江难担心,他只好以上级之名让江难暂回重庆。
至于曲震海的生死,莫孤独倒并没有放在心上。
即被甄稳道破,他更加好奇:“你如何知道江难不在?”
“这些并不重要……”
“不”莫孤独阻止道“很重要。你若知道,她也必然知道我的用意。”
“你下战书时就该想到这点?江难是你最得意的徒弟,而你并不是一个最好的师父。”
莫孤独没有反驳,若不是甄稳出现,他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
“她……她在哪里?”
甄稳摇摇头:“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去迎战,她必然不会看你独自前往。”
“她为什么这样?”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这个好强的师父,她不忍你死去……”
莫孤独脸上变色,瞳孔一阵收缩。
“你的意思,她已去找岩田?”
甄稳一脸苦笑:“当然,她不想你死,只有自己去死。”
莫孤独此时才感觉事大,江难冒充甄稳女朋友是和日本人见过面的,她若去刺杀岩田,除非全身而退,否则,必然会暴露身份。甄稳将也不能幸免。
如此,军统派甄稳到76号的卧底计划将要破产。
莫孤独一阵猛烈咳嗽:“你……你一定阻止她。”
“我会尽力,你和岩田一战无法避免,但不是现在。你去把这个人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