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去时的兴致高昂相比,从西南小城逃回京城的两天行程,成了我一生难忘的最漫长、最难熬的旅程。
由于订票是临时决定,决定太仓促,走的匆忙,我没有座位,只能站在车厢的过道里。
车厢内挤满了形形**的旅客,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车轮与铁轨之间巨大的“哐当、哐当”的撞击,似乎摇匀了拥挤车厢里所有的体臭味、廉价食品味、婴儿的便溺味,各种各样的气味混在一起,随着固定在车窗两侧的摇来晃去的电风扇吹拂,伴随着嗡嗡的回响在车厢里窜来窜去,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
我如同受难的殉道者,随着摇摇晃晃的绿皮车厢的阵阵晃动,身躯左右摇摆,第一天尚且能勉强支撑,从第二天开始,虽然依旧是靠着别人的座位站着,但是已经处于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状态了。
好不容易挨到京城,我精疲力尽,思维也如干涸了一般,所有的思绪都沉淀到大脑的最底层,沉甸甸的,头疼欲裂,身体疲惫的如浮云一样轻盈,脚下走起路来飘飘荡荡。
回到项目所在地,回到住处,我疲惫到极点,扑倒床上便睡。
......
大志忙完回宿舍倒腾东西,见我睡得很沉,故意叮叮当当的倒腾东西,折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彻底唤醒我。
我虽然迷迷糊糊的中途被吵醒几次,但浑身酸软,一动也不能动。
傍晚的时候,见我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反应。
他应该是忍耐不住了,拿起一根铁棍敲床,喊我起来吃东西。
我坐起身,裹着被子,感觉头似乎着火了一般,热得发烫。
“我不吃了,你自己去吧。”我有点有气无力的对他说道,毫无胃口。
“是不是见了女友,过度兴奋,从此以后都不用吃饭了?”,大志没看到我的表情,和我开着玩笑。
“滚犊子,回头再和你说吧。”,他的话刺激到了我的痛处,我马上接着躺下,不再搭理他了。
“靠,见了女朋友,了不起是吧?”,他嘟囔一句,开门自顾出去了。
......
不知过去多久,我又隐约听见乒乓的开门声音,接着,铁架床剧烈的晃动起来。
我费力睁开眼,看到大志正卖力的摇晃我的床。
床边的小桌子上,带着他打包回来的盒饭。
“起来,吃饭吧。”,他看我睁开了眼,大声嚷道。
我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从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