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朝堂上不太安宁。
咸宁大长公主,原主的姑姑一个劲地明里暗里地提醒谢绾不为舒振举行册封礼有违祖制。
沈安就站了出来,“长公主此言差矣,如今北方雪灾未过,百姓饱受饥饿困顿,而本月更是故凤君的祭月。不易行册封之礼。
长公主哑口无言,先凤君是为先帝正天,已故去多年,她一时半会哪儿能想到这个。
如今沈安这么一说,倒像是她思虑不周有失妥当。
她心中暗恨,却是无从辩驳,只好悄悄用眼神示意薛然。
薛然是薛家的家主,就是沈安说有反心的那个薛家。他明面上效忠咸宁,实际上是亲王党的人。
薛然自然不乐意当一个被打的出头鸟,他又用眼神示意凤家的家主。
凤家的家主虽是怕事之人,但他在官场上可是倚仗薛家才能官居五品。
自然是薛然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如今看到薛然看他的眼神,在心里将自己要对谢绾说的话背得烂熟于心,在脑海里滤了一遍,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陛下,忆憬郡主已年过十五,在国子监就学也十年有余,是否……”
他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在这女子也可参于朝政的时代,女子从国子监学业结束后应去哪里,是一清二楚的。
大雍女子多是二十多岁才结婚,男子二十五六也有未娶妻者。
这话就是想让李憬入朝。
但妹妹入朝了,姐姐呢?
堂堂一国女主,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所以与其是说想为忆憬求得官职,不如说让李愉入朝痛快实在。
谢绾抬了抬眼,从原主脑海里揪出了这个人的信息。
这人是原主从七品贵侍凤烈的父亲啊。
凤烈,就是她昨天早上在龙床上那那些衣衫不整的男子的其中之一。
这到让她想起一个疑点,上一个世界,她是趁原主在荒漠,生命遭遇威胁被流沙吞并穿去的。
那这一世界她又是如何穿来的。
她心下一动。
凤家有薛家庇佑,薛家在凤家在。
可若是断了薛家的左膀右臂呢?
这般想着,她开口:“忆愉郡主年过十五,也不小了……”
她在长公主的期待下慢慢开口,暗中催动内力。
“噗……”
谢绾昏死在九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