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出殡那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渲染的气氛无比压抑暗沉。
霍家人深陷悲伤的氛围,霍太太在人前险些哭晕过去,只能由霍家下人搀扶,回了房间休息。
灵堂布满花圈,霍家小辈穿着素衣,胸口插着白花,面对前来吊唁的宾客哭的泣不成声。
也只有小辈敢哭,其他人,都很冷漠。
林珈则冷冷淡淡站在一边,离开三年,如今江城没有多少人认得她。
这也正常,三年前她爬上霍与森的床,被霍则发现,脾气一向温和的霍则头一次向她发火,把她赶出了霍家,可谓是声名狼藉,最后她没地方去,就去了基辅,投靠在基辅的父亲。
她还听说,半年前,霍与森有去基辅找过她一次。
原本她是不知情的,是顾津提过了一次。
霍家忙里忙外,招待宾客,林珈见后面的流程与自己无关,便跑到霍家的小院子抽烟。
霍家上下都在忙,宾客散去,小辈们在客厅,霍家长辈在书房议事,主要围绕霍则的遗产,霍则有一部分遗产留给了林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把遗产分给林珈一部分呢。
她只是名义上的霍则的未婚妻,并没有领证。
霍风是霍与森的二叔,他直接问了霍则去世之前拟定遗嘱的律师:“这份遗嘱确定没有问题?”
律师扯了扯嗓子:“不用怀疑我的职业操守,这份遗嘱全是霍则先生生前所拟,黑纸白字,还有视频为证。”
视频就是铁证。
霍与森没有表态,这是霍则的生前意愿,给了林珈那份财产也是他自己名下的,不关别人的事。
包括把霍家公司的一部分股份转给了林珈。
……
在小院子抽烟的林珈看到了顾津。
顾津从偏门走来,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半年前,阿森是什么时候到的的基辅?”
顾津驻足:“林老生日的前三天。”
半年前,临近林老生日前几天,她在滑雪场,不在基辅的家中,等她收到消息回家里,霍与森已经不在了。
她不确定,霍与森是不是提前到的基辅,亦或者,其实是去滑雪场找她了。
那段时间,她病情发作,脑海里过了千百遍死法,仅剩的一丝理智实在受不了了,打电话给魏铭,魏铭借口带她去雪山寻死其实找了医生,在滑雪场那几天,她和魏铭在一起。
听到顾津的回答,林珈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