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球室混迹的,大多游手好闲。
要么就是准备游手好闲。
南初一进来,闻到满屋子刺鼻的味道,手脚都是凉的。
林一北倒习以为常,他单手放在兜里,环视一眼,直接朝角落走去。
王东兴晚自习逃课没去,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了。
灯光昏暗,林一北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伤。
新挂上的。
“什么情况?”林一北眉心皱起,声音比之前低了些。
南初在他旁边,也看到了。
王东兴脸上的伤还不少,鼻梁都肿了。
“哎呀,没事没事,瞎比划了几下,不碍事的。”王东兴摆摆手,把球杆扔给林一北。
林一北一把将它扔到地上:“我问你怎么回事?”
王东兴脸色不好看了,本来还想笑笑遮掩过去,现在就开不了口了。
从台球桌边缘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咬着点燃,不说话。
林一北也没问下去,他三五步到吧台处,按亮所有灯,顺手操起吧台上的酒瓶就砸到地上。
“谁特么动我兄弟了?”
南初站在刚才的位置,傻眼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恍然明白,当时她咬他,用石头砸他,是多危险的一件事。
若当时他要反杀她,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然而接下来,林一北的行径更加证明了南初此刻的想法。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东西看过去。
打桌球的不打了,抽烟的不抽了,角落还有个撒野的都停下来咬着烟看向林一北。
他手上还捏着三分之一的酒瓶头子,明明皮肤很白,但却陡然升起一股子戾气,骇人。
“一北,我们出去,不玩了。”王东兴过来要拉他。
灯光更亮了,王东兴脸上的伤更加明显。
除了鼻梁,还有嘴角,甚至是额头,脖子。
林一北推开他,眼睛瞥像人群:“你别管,老子今天就是要收拾人,怎么的,消停了几个月没回来,不知道这儿是谁的场子,姓什么了?”
林一北下巴抬起:“我数到三,自己站出来,我不信人不在这里。”
南初的手指搅在一起都泛白了,她手心全是汗,想走又压根不敢提。
场子内有些闷,全体缄默了几分钟,除了呼吸和偶尔的咳嗽声,没人发出别的声音。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