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叔,秦家苛待容丫头,村里人都知道,如果容丫头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怕背上杀人的罪名?”
夜色溟濛中,少年英俊的脸坚毅,冷漠。
看似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可是秦伍实却一时挣不脱,顿时急红了眼,“她是老子生的,老子就算想打死她,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话。”
真的打死了,往山上一扔,被野兽吃个干干净净,就说她自己走丢了,有谁会怪到他的头上?
陈氏在一旁大骂,“自家田地都快保不住了,一个破败户,还来管别人家的闲事,十七岁了,被一个病母拖着,连亲事都说不上,一辈子的光棍汉。”
秦容听得直皱眉头,裴辰州家里的确不好过,但陈氏说的话也太刺人。
裴辰州却当做没听见,冷哼一声,松开秦伍实的手,让到一旁,“我这个外人的确管不着,可是陆副将却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一个身影赫然显现出来,驻地官陆常一身军戎,表情严肃,身材高大,英姿勃发,年纪三十岁左右。
“秦老四,你们这里大晚上不睡觉,吵吵嚷嚷做什么?还要打这个瘦弱的丫头,出了人命怎么办?难道她不是你亲生的?”
看到陆常亲临,秦伍实一下子就虚了,赔上了笑脸,“陆副将冤枉,这丫头做了错事,我这个当爹的,就想简单地教训教训她,哪里会出什么人命哟。”
大齐和云国关系走向僵化,高瞻村地理位置的优势逐渐显露出来,上头专门派陆常来这里,负责监督工程的进行,以后他还会留下来做驻地官,就连县太爷都得让他三分,再加上他让高瞻村的人有活计做,过上了比以前宽裕的日子,高瞻村的人对他敬若神明。
陆常显然没有相信秦伍实的话,他从山头上下来有点事情,正好听说秦家这里发生的事,虽然在这样的边远山区,民风愚昧蛮横,但他也不希望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人命。
“听说这丫头身上都是虐、待的伤,你们老秦家可长点心吧,家法再大,也大不过律法。”陆常没有说得太清楚,可秦伍实听明白了,忙不迭地说,“是,陆副将放心,容丫头不会有事的,好着呢。”
老秦头和秦伍华也赶出来,陪着好脸色,承诺着,为了这个死丫头断送一条财路,不值得。
陆常点头,拒绝了老秦头留客的好意,离开秦家的院子,裴辰州也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
“陆副将,州伢子。”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二人都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