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办公室的门一合上,薛威便迫不及待道,“许总,我需要钱,一大笔钱,我家里人出了事。”
痛苦的神色让许攸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我弟弟被人仙人跳,现在对方讹钱,我爸原本身体就不太好,他气得进了重症监护室,女方也有一定势力,一口咬定是我弟弟的错,我想试试私了。”
这是打算用钱解决的意思了。
“你老家哪里?或许……”
“谢谢许总的好意,能试的我都已经试过了,这是我最后的办法,我弟弟他不能再在里面待下去了,他今年还要参加高考……”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许攸冉沉默了片刻,“你需要多少钱?”
幸好小瑜把她的支票又还了回来,思及此,许攸冉便顺手将这张支票递到薛威面前,“这里是两百万,够吗?”
这笔钱对于许攸冉而言不算多,她也相信这笔钱对曾经的薛威而言也是小意思。
时间分秒流逝,薛威定定地看着支票,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不够?”
薛威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双手接过支票,道了声谢。
以许攸冉的立场,两百万已足够表达她最大的善意和关怀。
“你没有告诉他吗?”
虽然没点明是谁,但薛威知道许攸冉说的是纪寒山,“他……过得也不好,我不该再给他添麻烦。”
这话却把许攸冉听蒙了,他们俩难道分手了?
很多年少经历过落魄的人,不仅有他们的骄傲,这种骄傲通常还有另一个名字——自卑。
薛威的家境并不是特别好,所以一旦牵扯到家人,即便她打扮得再像个上流人士,言行却难免带有讨好的意思,所以她只请了一天假,最后还是许攸冉看不下去,准了她一个星期的假,并表示如果还有困难,到时候她也可以帮着想办法解决。
薛威深深地看着她,欲说还休,眼睛里的情绪让许攸冉看不懂。
也许薛威的情商不高,但她对工作却相当负责,即便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依旧把餐厅的工作摆在第一位。
在回老家前,薛威临时给任惟昭以及原主厨开了个会,主要是讨论更新菜单,交代完又同许攸冉做了工作总结后才踏上回家的路。
许攸冉也犹豫过要不要把薛威的事告诉纪寒山,但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她一个外人还真没有资格,也就没有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