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的窗户正对花房,透明的花房里正灯光大开,暖光照拂下,花草也有了温度。
微风拂过他们的面颊,又吹动许攸冉的裙摆,她觉得差不多可以下楼,正要转身,纪寒山却开了口。
“攸冉,你在这个圈子里生活。”他双手交叠支在护栏上,“很辛苦吧?”
确实辛苦,外面的人看着他们光鲜,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跟人勾心斗角,曾经她也就跟邢佳佳等人斗一斗,但自从她遇到秦楚后,争斗也随之升级,身边所出现的每一个人,她都不能完全信任,每个人说的话做的事,她都要仔细斟酌,时刻都要小心会被人拉下去,一个不注意便是万劫不复。
可许攸冉还没回答,纪寒山笑了下,抢先答道,“其实不止你们,我们这种普通人也同样辛苦,好像我已经走出了曾经的困顿局面,但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我实际还是一个打工的,上司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就连他身边出现的一个女人,我也只能低声下气不敢得罪。”
纪寒山明明是笑着说出这些话,可许攸冉却觉出了其中的心酸。
她忽然间有些好奇。
人人都说自己辛苦,那么究竟是有钱人的时刻绷紧神经更辛苦,还是普通人的为钱奔波更辛苦?
她眼中流露出一抹同情之色,随即道,“如果以后邢佳佳再那么对你,你可以告诉我。”
怔了一下,纪寒山朗声笑起来。
刚刚还凝固不动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同情,攸冉,我朋友不多,除了你就只剩下薛威,有句话我曾经对她说过,今天我也想对你说,如果太辛苦的话,你也可以告诉我,或许我不能帮你解决烦恼,但至少能给你一些朋友的安慰。”
许攸冉怔了很久,半晌后才道,“你……和薛经理只是朋友?”
这回轮到纪寒山呆愣,两个人视线相撞,却是眨巴了许久的眼皮都没说出一句话。
纪寒山受到了惊吓,很久以后才叹出一口长气,“你别告诉我,你以为我跟她是男女朋友关系。”
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纪寒山捂着脑门笑得无奈极了。
“我和薛威,到底是哪儿让你误会我们是一对了?”
薛威对纪寒山的态度。
不过许攸冉不可能说出这个答案,女人心海底针,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坏了薛威的好事。
为防许攸冉多想,纪寒山便简短地给许攸冉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