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动作吓得脸色一白,没等他阻止,男子迅捷的动作在行云流水之间已经不带丝毫迟疑。
哪里用得着这样!
晚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支粗长的箭羽泛着冷厉寒光“咻”一声破空而穿!
箭羽猛地钉在了一辆慢行的马车上,马车重重一晃。
“啊!”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街上骚动乍起,近处的人溃散而逃,眼见之人大惊失色,车夫也弃车而奔!
“啊!”捡枝天生胆小,瑟缩在马车后不敢现身,惊得乱叫。
“要命啦!”
百姓在一瞬间奔走呼号,老老少少皆乱了阵脚,身着麻衣的小贩把糖葫芦柱子直直往客人手里一推,便抱头躲避不见西东。一双孩童手里的糖豆掉洒了一地,慌了手脚杵在原地哭爹喊娘。
前前后后,宋知熹只听到“砰”一声的响动后,接着就有人慌乱中撞到了车沿,她身形不稳猝不及防碰倒在车壁上,紧接着就听见外头的骚乱与惊叫,一瞬间慌得她心脏都要突突地跳出来。
她屏住呼吸,眼神狠狠一紧。
坐以待毙岂不是更糟?!
裴将军刚抹了把汗,这就看见马车里一个女子突然挥开门帘,她眼神一扫,二话不说就闪身过去,猛地用力拔下了紧紧钉在车壁上的箭羽。
嗬!这、太出人意料了,京城里的姑娘都这么胆大了吗!
不怕死的?!
裴将军偷偷瞥向手持弓柄的男子:也不怕把姑娘家吓得梨花带雨,如此法子请人出来,丝毫不拖泥带水,难道……真是大理寺一贯的做派!
裴将军自觉他三观已崩,崩得渣都不剩。
……
“姑娘……”拣枝小心翼翼地壮胆,扶着车壁拖着步子走出来,声音分明带了哭腔。
“哎、别过来!走远些!”
宋知熹催促地喊完,看向箭羽绷紧了心弦,这才放眼探寻那个始作俑者。
这一看,她紧绷的身子突然垮了,一个踉跄就瘫靠在马车外壁。
嗬!
一男子头束鎏金的玉冠,手中提溜的短弓还未放下,笔挺的腰身当真是盛气凌人,还是碾压级的风度!
他也同时瞥向了她,一刹那眼中分明流过惊异,却忽地转而轻笑一声,随手把短弓丢到了侍从身上。
他低声道,“竟是她。”
“周世子,你这,这样会不会不太友好……”裴将军打马过来,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