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靠近。”
皇帝在同情之中愈发闹心,扬手一挥离开内殿:“叫太医署派去的太医别回来了,要是那宋家女有性命之忧,这宫宴也就撤了别办了!”
若是因为宫宴的准备而丧命,这叫他一个皇帝,如何跟他的宋御史交代!那顽人狠起来可是满朝堂都敢参个遍!
教坊司楼厅门外,因前几日晚间的变故,援守增派了不少。
一间整洁的厢房内,陆陆续续有侍女端着瓜果进出。
宋知熹幽闭双眼,尽管是醒着,却一点儿都不想醒来。
她还是个病人呢,图个清净怎么就不行了呢。
她第一次被太医救醒的时候,就见门外守了不少官府中人,断断续续地对她盘问,她也耐不住了。
干脆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那些人也没再难为她。
当时还是那两个太医替她说了软话,“她刚恢复神智身体弱着呢,需要休息。”
那俩太医实则是和官府的人下了楼,吹胡子瞪眼地指责一通:“她要是又出了事儿,我们的饭碗不要了吗!陛下若是怪罪下来,你们担当得起吗!”
这几日她可是教坊司的头号祖宗!
清净过后,她缓缓理了理思绪。
先前看那女子飞针的招式与角度,她依稀想起那日张姜早坠楼,那冷不防从半空中杀出来的针簪。
搞不齐就是一路人。
是是非非,懒得管你,全给我绕道。
招惹我祝明宴呀,可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宋知熹翻身对墙,卧榻依旧。她呼吸清浅,闭目养神。
“宋知熹,你这连躺几日也是不行的啊,起来活动活动也好啊。”
……
有推门声传来。
又来了,送这么多瓜果茶汤,这福利待遇可真好。
原来这就是躺赢的感觉。
她半梦半醒之间嘤咛一声,鼻音里很是满足与舒适。
良久。
“宋、阿熹,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贺雪汀的语气轻柔了几分。
待房间再次陷入静谧,宋知熹满心愉悦,不经意地嘴角勾起笑意盈盈。
半醒之际她觉得有些闷热口渴,想着身子已经在床榻里捂热了,本是穿寝衣而眠,却因总是有人问话打搅她,她便穿那罩衫方便见人。
这便双眼迷离地起了身,干脆利落地脱下了薄薄寝衣外的小罩衫。
“门还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