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就着它用了早餐,既生津解渴,也抵去了合意糕饼的腻味。
但是,没有人会像她这般,胆敢一大清早直接空腹就来赴宴的,更何况这可是宫宴。呈上的糕点在精不在多,别的宾客都当尝个甜头,她却是直接奔着饱腹来的。
宋渊睁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不经意一般又递来一盘金枣,“放你那儿,我见不得甜食。”
宋知熹讶然,自觉自己吃得温柔淑婉,却也知道宋渊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但装作不知,只是对她看破不戳破。
眼下没得到一番数落,她也乐见其成,小心接过后把一盘子金枣儿放在了席案边的毯子上。
二人打着掩护互相不戳破。
虽然因身子还未恢复爽利,无法继续参加献舞,但同时教坊司也不放她回去,前几日还劝她道,既然来了哪有又把人回去的道理,可不是你我两头都落了面子不是?
这几日里,颇得教坊司的姑姑们照顾,宋知熹过得很是舒坦。
话说,自打受伤以后她便待在教坊司静养,当她端着瓜果盘儿站在栏杆前,欣赏众位美娇娥们练舞的时候,也会心生那么一小些惭愧之意。
毕竟,别人在这儿香汗淋漓,她却在那儿蹭吃蹭喝,简直都快养废了!
眼看那些献舞的姐妹都进了事先安排的内殿进行最后一场演练,她便与他父亲一同在御花园先落了座。
可不是两人一见面就一把辛酸泪么?好在是在宫里,否则劈头盖脸她就能迎来一顿臭骂。
这般想着,宋知熹就瞧见宋渊终于转过头来微微张口,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又遭了这么大的罪,要不是前几日下了早朝后陛下亲自召见我,我连差点没了女儿都不知道!”宋渊压根不敢用力拍她,生怕随手一拍就能把人拍没了。
宋知熹哭笑不得,“爹您小点儿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惹您不快了……我也是要面子的呀。”
“看来……爹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啊。”宋渊哀叹一声,却又同时看向对面座席的贵人,眉眼舒展开来,像是看开了什么。
裕王爷早先便携了王妃入席,此时二人相敬如宾,王妃照旧亲手剥开新鲜的山竹,向王爷嘴边递了过去。
裕王爷却俊脸一僵:那宋老爷们儿瞧着他呵呵笑又是何意?
裕王爷有些不自在,压低声音对王妃道,“人看着呢。”
裕王妃习以为常地笑了笑,“有人看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