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后,二人明明都商量好了,将事情烂在肚子里,今日竟敢又旧事重提!又提及了!
嗬!
爪牙遍布的京城,有时候只是因为口无遮拦,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住口!”元诚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两个字几乎是吐出来的。
“您做好表面功夫当作无事发生,是因为您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面对威慑力,男人仍旧不知收敛,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继续喋喋不休。
“也罢,就同您说的一般,那些人充其量不过一群势利分子,没什么可慌张的。”
“谁不想升官儿呢,有身份加持自然是好事。以后您是可以当个甩手掌柜,而我呢?呵呵,是了,自有叔父会保我。”
终于还是没有提及那两个字,元诚松了一口气,佯怒道,“卫三郎!你是成心想气死我!”
“元大人,宫里正在调查清河府的事,想必很是重视。”卫迎铮却似是忽然转性,压低了声音,“杜参将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奸佞谋杀,从军状令上的描述细细比对,您不会看不出来,与我们遇上的这一路人极其相似。”
“可为何不上报朝廷?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也算是提供了线索,就算谈不上功劳,陛下也会念及您的好。”他问,直起身子与人拉开距离。
“那些蛮人在驿站里锋芒毕露,公然挑衅官威蔑视王法,摆明了不想对我们掩饰身份。”元诚叹口气,不忘留意着他外露的表情,眉间染上一层凝重,“而这,就是在给我们下套。”
见人不说话,他抿了一口水压压惊,“我们只管当作不知情,陛下圣听颇广,若是发现了,自有决断,轮不到我们多此一举,平白多趟这一滩浑水。”
“我也不瞒你,像我们这把年纪的官员,身后若是没有像样的子孙接继,哪个不是但求全身而退。”
“我年事已高,再坚持几年就要致仕归乡,单单一个小小的承宣布政使,我不愿再沾惹这些,也没有能耐沾惹这些,不求荣归故里,但求无功无过。”
元诚觉得口干舌燥,又端起杯子润润嗓子,旋即扭头回来。
“大可不必!”见大人还要劝他什么,卫迎铮连忙拱手为敬,口中却在极力制止,“晚辈谨遵教诲,一切权听大人差遣。”
这般挑不出错的话,让元诚呼之欲出的劝诫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他稍觉惊讶,今日这小子怎么如此好说话了?
莫不是急着去喝花酒?
卫迎铮前脚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