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节,在她支起胳膊的那一刻,喉结悄然滚动。
鬼使神差地,在场人俨然成了看客,他们不约而同地屏息,也说不上来究竟在等待什么。
现在,管不得有多狼狈了,爬起来就是。
当她敞开的双手终于搭住他的掌心,五指相扣之际由他掌心依托,她尽力向下撑去,让身子借力向上——昂起她的脖颈,追着那片被他趁机卷入口中的山楂将自己送入他的唇舌。
刹那之间他收回臂膀,除了小姑娘流畅的颈线,后面的众人再也捕捉不到任何画面。
多年之后当她再次回忆起来,她只知道,那一撑,用尽了那天所剩的全部气力。饶是辗转经年,此幕难忘。
只是温存极其短暂,便见她气若游丝地垂下了脑袋。
有人唏嘘动容,这一程,怕是使出了她最后的能耐与气力。甚至有个别撇过脸去,掩饰五味杂陈的心情收回眼眶里那些不争气的水汽。
周绪呈拢住外袍。
他虽至始至终都没看见她掉一滴眼泪,但贴得如此之近,他再是瞎也不会注意不到她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
他拢了拢外袍。那臂膀的力道分明不甚温柔,却恰好让怀中之人能在被舒适团拢的前提下且不至于跌落。
然而男人的情绪不太对,再次抬眼,那眼尾已然泛起猩红。
一温一冷形成巨大的反差。
“我不是跟你说过的么。”
周绪呈静静的一句话,竟让卫迎铮听得一滞,人也登时清醒了大半。
这男人在台上越过他时,确实和他说了句话,短短不过五个字。
他说——
“及时止损吧。”
及时止损。
卫迎铮一滞。他当时真没料到,既是被当众下了脸面,这男人竟还会折返回来给他杀出个回马枪。
周绪呈轻轻地将她抄抱而起,余光瞥了一眼,那种从心底里钻出来的恐惧,没有掺杂一丝装模作样的情绪。
落户于西京的将门世家卫家的旁系三公子、兖州卫曹的亲侄子卫迎铮,非但在声色犬马的玩乐手法上造诣颇高,另外,关于此人,西京还传有一个秘闻。
一旦暴露出病态的兴奋,他会嗜于从虐待与掠夺中获得快感。
而这一奇银巧技,在床第上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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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触霉头。”萧策扶额,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瞟了一眼那下属,“要不然,世子爷也不至于当众掀了那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