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仍旧养不敦实。”
那个时候,她才发现一个奇妙的区别。
对于吃肉,她祝明宴是从来不忌口的,但原主宋知熹却几乎对素食爱得有些偏激,几乎可以称得上嫌弃。
诚心说,道观里清修的道士都恐怕没她做得好,若是捞出来宣扬宣扬,也算一个教人三省的榜样。
不过,喜好与习惯总有变化的时候,她没认为这些细节没必要遮掩,倒不是觉得谨小慎微反而让人更显畏缩,只因为自己过得舒心才是最好的。
这一日,她照旧揽起针线,谁料先后接连刺破了三次指头。
宋知熹意兴阑珊,随手一抛就把绷子撂一边儿去,叫几个正收拾碗碟的丫鬟看得哭笑不得。
她从妆奁台下薅出一个锦盒,盒子里装着荣升票号的印信、庆源纪年的玉珏、一枚镂金镶铃绣球……
宋知熹捻起盒底的三只银针,眼皮子抽了抽,喃喃道这扎眼儿的玩意儿煞风景。
小户里搬出炭盆取暖,更不消说朱门大户的府宅,暖起的地龙足以让满室春晖。只是由于戒严的缘故,这一年冬期,京城的景象格外清减,只有在年关过后的那一段时日,各大酒楼的设宴才陆陆续续有了回暖的迹象。
年关一过,遴选太子储妃一事就被慢慢提上日程,虽然传言人选已经内定,凌家三小姐凌七妙几乎顶着头筹,但规矩不可偏废,但凡入了流的门第,适龄女子都要先在内廷的花名册上走一遭,届时再入宫参与甄拔。
只是有的人很荣幸,选妃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就要先替各位准储妃去东宫一睹繁华。
正值年初,御街上的槐花香漫过四肢百骸。
宋知熹去荣升票号交了印信,还未去一品香托秦十八帮忙,就被几个宫装打扮的女娥当街拦住了去路。
“是宋知熹宋姑娘了吧。”对她福身道,“杜良娣怜惜姐妹血亲之情,这几日时常挂念姑娘,请宋姑娘入东宫一叙。”
宋知熹原先还有些惊诧,甫一听见“杜良娣”,心里便知晓是哪位贵人了。
宋知熹颔首微笑。顶多是心血来潮要见她,称是挂念她,“几日”都绝对是夸大了。
去年秋猎的时候,她就听说,太子贺韵在赏花宴上难得宠幸了一位美人,事后又将那女子顺势抬进了东宫。
有风评称,太子还是三皇子时,就是个薄幸之人。况且未来储妃这一层姻亲还未下定,各大世家盘根错节的攀亲之心还没彻底理清,眼下这么快就给了良娣的位分,要